朱贡眼见这幕,心中直觉不妙,只是思绪混沌实难理出个头绪,但也总算是发现自己狼狈姿态,时间羞愧得不知如何自处,以手掩面,再不发声。
眼见朱贡已经无恙,众人才纷纷散开,这只是小小插曲,毕竟今日最重要还是乡议定品。只是在离开时,每个沈家族人身边皆有数人围绕攀谈,迥然不同于此前疏离冷漠。
朱贡仆从车驾很快被召唤来,将已无面目见人朱贡扶上车去,准备离开。
沈哲子见状,先摆脱那些围着他攀谈寒暄之人,溜小跑追上朱贡车驾,在偏僻位置轻扣车厢。朱贡由车厢内探出头来,看到沈哲子这幅可恶嘴脸,心内便是凛然:“你要如何?”
沈哲子靠近过去,笑吟吟道:“朱明府所料不差,今次确是在害你。但这只是个开始,未来诸多打击,会接踵而来。”
外生厌。有人故意发出极大声响,想要将之吵醒。
良久之后,朱贡才伸个懒腰,悠悠醒来,头脑仍是昏沉混沌。而后便发现自己被众人围观中,悚然惊后,脑海中有些断片记忆画面涌上来,继而又看到站在人群中位置有些显眼沈哲子,当即便指着沈哲子大吼道:“竖子害!”
沈哲子听到这话,倒是乐,却并不做回应。
“岂有此理!朱明府,怎可血口喷人!”
率先发言是此家张氏主人,他对朱贡厌恶已经达到极点,眼见这家伙醒来第件事就攀咬污蔑救命恩人,对其为人更加不耻。
“竖子尔敢!”
朱贡听到这话,顿时目眦尽裂,要仆从教训这狡诈狠毒少年。然而早有直待命龙溪卒冲上前,将沈哲子保护起来。
沈哲子站在道旁,脸带笑容毕恭毕敬对朱贡施礼,远处看去似在礼貌道别,然而口中所说之话却绝非友好:“不妨再为明府解惑次,武康山中并无矿藏,而是新掘地脉醴泉,以之酿酒可得佳品,便是今日救你那醴泉真浆,专攻散毒,攻无不克。”
“朱明府,家粮尽矣,
接着其余众人也都纷纷发言谴责:“朱明府岂可如此无理取闹,你自己不知检点强要服散,以致性命垂危,若非沈家小郎君仗义相助,眼下已是命绝……”
被干人围攻指责,朱贡头脑本就混沌,这会儿更加理不出个头绪。心中却唯有点认知,沈家这小子怎会如此好心救治自己?他巴不得自己死于非命才对!
沈哲子倒是宠辱不惊,不因朱贡无礼举动而生恼,况且对方本就没有冤枉他。他挥挥手示意群情激涌众人稍安勿躁,说道:“朱明府眼下怕是仍魂不附体,诸位不妨给他点时间独处,稍后或能有所明悟。”
那张家主人也开口道:“朱明府时下之态,实不宜人前观瞻。今日郡内盛事重要,还是先让人将朱明府送走,由其静养去罢。只是诸位皆有眼证,此事与哲子郎君无关。日后若有流言非议加于小郎君之身,等皆要仗义执言!”
众人皆开口附和,沈哲子笑吟吟环而施礼道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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