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如何害清名?你又凭何为伸张?”虞潭脸色阴沉如水,对眼前这少年已是厌恶到极点。
沈哲子笑笑,踱步到这几人面前,每走到人身边,便将其嘲讽羞辱沈家以破题之言语复述遍。
众人听到这些破题之语,反应各不相同,与沈家交好者矜默,至于那些早对沈家恶意满满之人则叫嚣解义无错。那朱贡最是跳脱,指着沈哲子大声道:“天下公器,非礼不取,非义不取,非用不取,此为不可多取,哪里有错?你这孺子不通经义,又怎知经理之艰深大义!”
沈哲子冷笑声:“经义大理,百家千说,各有体会。这些人却众口词,曲解使君题意,攻讦家欺世盗名、窃居高位。若不明内情者听闻,只道使君怨望朝廷用人失察,讽议诸公尸位素餐!”
“中正者,身中言正,以为仲裁!使君海内清望所系,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,岂是窃名位以自专,讽议怨望之人!此类人居心叵测,窃使君之名,行攻讦之实,可谓大恶!”
数杀来。原本只是乡议定品集会,山庄纵然有些散役吏胥听用差遣,岂能阻挡沈家虎狼之卒,当即便被击溃。
接下来沈哲子不做二不休,索性让人将那些因辱骂暗讽沈家而得进门士人尽数擒下。于是虞潭他们到来时,便看到眼下这幕。
心中口恶气出完,爽是爽,听到族叔严厉呵斥,大家才意识到今次闯大祸,不知该如何收尾,纷纷望向沈哲子。沈牧更是凑在沈哲子耳边,低语道:“若不然真就杀进去?”
听到这话,沈哲子翻个白眼,袭杀朝廷任命中正官,那是比造反还要严重罪过,不吝于向天下所有士族挑衅宣战,白痴才会干!
不过早在劈砍那试题时,沈哲子已有方略,此时看到那群郡内名流畏惧不前,他便将佩剑收回鞘中,大步向前,到沈恪面前先低语道:“叔父无忧,此事错不在家。”
虞潭听到这里,老脸已是发烫,难道要他承认自己就是这少
说罢,不待沈恪回答,沈哲子便又往前走,遥遥施礼道:“虞使君何在?”
“沈哲子,你可知自己已铸成大错?”朱贡畏缩人后,他是知道沈哲子狠起来连自己命都不顾,真担心这小子要做恶事。
虞潭已是气急败坏,排开众人傲立于前,望着沈哲子怒喝道:“老夫在此!你就是华容弟子?为此,bao行,是要让你师清名毁于旦?”
纪瞻追封华容开国子,因而以此代称。沈哲子闻言却是笑,解下佩剑往后抛,然后才望着虞潭说道:“使君此言差矣,绝非怙恶不悛。今日之为,皆出义愤,不忍见那些才鄙之人曲解题意,放纵恶念,损害中正清名。”
说着,他将手招,便有沈家仆从将之前被擒下那几家族人扭送上来。那些人周身尘埃,脸上不乏青肿,衣衫更是凌乱,狼狈不堪,又惶恐至极,此时被扭送上来,偶有看到自家长辈在对面,便大呼“沈家行凶,叔父救……”之类呼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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