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沈哲子不妨先将部分粮卖给朱贡,价格肯定会有虚高,先赚上部分差价算作利息。将粮运出去兜个圈,就有财货入门,天下还有这便宜事情?
沈哲子早就有此想法,只是担心朱贡心疑才没付诸行动,眼下已经将近收网时,他自然要帮朱贡把手中最后点财货都换成粮食。
送走朱贡后,沈哲子便又来到庄园内戒备森严临时作坊中。
从第天建起作坊,沈哲子就每天过来看上眼,却插不上多少手。这时候左丹老者已经完全痴迷于蒸馏酒研究,匠人们在其驱使下,几乎昼夜不停在赶工。
这个小院已经完全被独立起来,除个小门进出外,别通道尽数堵死。又有几十名龙溪卒或明或暗保护,没有沈哲子允许,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。
言,他们自然更乐意卖给沈家,毕竟沈家在武康经营良久,卖粮之余也能结个善缘。
对于此类访客,沈哲子全都以礼相待,只是言到实际时,却不肯松口。自家今年消耗之大,又岂止粮食项,钱帛之类也近枯竭。老爹拍拍屁股去会稽,沈哲子没享受到太多挥金如土快感,只能节俭度日。
况且,他也不担心这些粮食流到旁处,反正还有朱贡大手笔接收。
将徐匡迎入家中,听到朱贡报出数字,沈哲子心里便是乐:“依世叔来看,朱贡有无可能真筹到八万斛粮?”
徐匡沉吟半晌,才小心翼翼摇摇头:“并无可能,今岁兵事侵扰,越是小户,越受波及。再如何筹措,顶多还能再集五千斛粮。”
刚走进小院里,沈哲子便嗅到空气中弥漫着股醇厚氤氲酒香,临时打造木架上摆放着大大小小各种盛酒器具,地上也有许多。
左丹老者对于更高工艺痴迷已经近乎入魔,沈家酒窖中储存酒水,几乎哪种都要拿来反复蒸煮熬炼。沈哲子也由得他去,反正这些酒水放着也是放着,又抽不出精力专门运出去售卖。
匠人们每天连轴转忙碌,材料也予求予取,成果也是卓然。
沈哲子到来时,被告知左丹老者又因品酒而醉倒睡去,不禁有些担心老人直这狂热下去,身体是否吃得消?
但他眼下也实在劝阻
听到这个数字,沈哲子皱皱眉,旋即便又笑道:“那也无妨,他既然道出八万之数,不足之处,家替他补足便是。”
徐匡闻言,心内惊,忧虑道:“这是否有些不妥?”
在徐匡看来,朱贡屯粮如此多虽然有些冒险,但也不是完全盲目决定。沈家有粮食缺口这是肯定,当下这个时机还要用本就珍贵粮食去套牢朱贡,这似乎有些不明智。毕竟朱贡也是吴郡朱脉,若不用强,沈家未必就有把握将之完全吞下。
“世叔可放心去做,无论朱贡集粮多少,他粒米也运不出吴兴!”
沈哲子微笑着说道,眼下朱贡已经将击垮沈家当做保全自己唯选择,越是如此越是受不失败。形如赌徒孤注掷,他已经输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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