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要追究罪责,沈哲子顶多是禁中喧哗,单就年龄也还达不到秽乱宫闱那种高度。皇帝如果要为难他,不差这点过错。如果没有为难他意思,那也只是笑置之小事,谁家少年不轻狂。
虽然吟咏半途而废,但墙那边还是有回应。先前那个欢笑清脆女声又传来:“皇祖旧苑里怎有人?”
皇祖旧苑?
沈哲子听到这话后,顿时有些傻眼,皇帝为什要把他安排在这里等候接见?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,得知这点后,更是如坐针毡,恨不能甩手给自己两个耳光:让你嘴贱!刚才不知道身在何方不是也挺好吗?
声音越来越明显,其中个清脆稚气笑声尤其显著,听其谈笑,似乎在为击壤之戏。
所谓击壤,后世俗称打瓦,将石块木块立在地上,站在远处用石子抛扔,扔中打翻者为胜。玩法类同投壶,皆为投掷类游戏,只是工具更简单,适合儿童玩耍。
沈哲子大感这个时代娱乐项目匮乏,同时也在思忖墙那边稚气女声是谁。能够在宫苑中玩耍自然是皇女,只是不知道是哪个。
反正也是闲极无聊,看样子皇帝时半会儿也不打算召见自己,本着先撩为敬想法,沈哲子大感展风采机会来,打算弄点动静把对方引过来。
略施小计稳住小丫头,皇帝来到看,看到自己哄孩子那开心,心里父爱泛滥,或许会觉得自己是个不错女婿人选,不再为难自己,从而渡过难关。至于以后娶不娶公主,那就另说。
沈哲子承认他在异想天开,其实心里真实想法是,把小丫头诳过来做人质。皇帝如果真要对自己不利,就先掐死他女儿!
于是,略沉吟后,沈哲子便高声吟咏:“投以木瓜……”
“噤声!”
将沈哲子领入这里后便消失不见使者突然出现在沈哲子身后,疾声喝止。沈哲子吓跳,倒也不怕这厉目而视侍者,只是酝酿许久情绪被这喝消散大半,无以为继,不免有些遗憾。
在那侍者逼视下,沈哲子只得又退回阁楼内。他倒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多唐突,时下男女之防本就算不上严谨,而皇帝临终前还将宠姬示人,遍问群臣谁愿收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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