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竟然用
都不是
个询问语态，而是个祈使句，仿佛在跟韩述说件再自然不过事情，可她明明知道韩述直反复强调自己是坚定唯物主义者。
韩述连连摆手，也有些狐疑，她供奉到底是谁，是神，还是逝去
人。他顿时心里有些发毛，很自然地想到巫雨，但是她从业都不肯承认巫雨已经死去，又怎
会天长日久地为他焚香祈祷。
他拒绝道：“
不习惯这套，你自己玩就好，何必拉上呢。”似乎是怕她不快，他又补充，“只会给死去亲人上香。”
桔年手直都没有撤回去，她已经听到韩述说什，却仍旧是没有什起伏那句话：“上柱吧。”
除请他远离她生活，桔年很少要求韩述去做什，她站在香炉之前看着他，韩述在这样眼神下有些无措，最后还是服软。他想，别说是点柱香，就算刀山火海他也是会去吧。不过是个形式而己，管它是什鬼神，就当是让她高兴吧。于是韩述苦着脸照办，接过香，桔年低着划头火柴。当他终于极不熟练地把香插在炉里时候，桔年注意力已不在他身上，而是看着前方
找水来喝，杯凉水下肚，冷得胃都痉挛。他本想打到屋主说，不带这过日子啊，大冷天，好歹烧点儿热水，冷死别人也就罢，小心自己成雪人都不知道。谁知放下杯子回顾，桔年已经不在客厅。
他找到屋子背后开井处，果然看到她，原来是斜飞着入檐飘雨打湿她个神龛上香炉，从背后看，她正用手拨弄着香炉里灰烬，然后找来火柴，重新点燃炷香。
韩述心理泛着滴咕，都什年代，她还有这多迷信玩意，真让人不知道该说什好。不过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，她就特别相信命运鬼神这套。
韩述走到跟前，想看看桔年拜究竟是哪路神仙，是土地公公、观音菩萨、玉皇大帝，还是灶王爷？不但要初十五地供奉着，年夜饭也得他老人家过目后才轮到饿肚子凡人，就边今天这不算什日子日子，都还要香火伺候，说不定年到头都是如此，究竟什神仙能享受此等待遇。
他凑个头过去研究会儿，却发现这神龛有点古怪，因为在他这个无神论者仅有经验里，既然供奉着什，总要有点儿暗示，比如观间、佛祖像什，再不济也得有张画着神仙画吧，可这儿除个香炉之外什都没有。
韩述心下有些纳闷，说过联想到她之前拿着条吃半鱼都可以“虔诚地”忽悠神灵，在其他地方偷工减料好像也不是什奇怪事。
他促狭地指着天偷偷问桔年：“那位同志对你鱼没有什意见吧？”
他以为桔年会回他句“举头三尺有神明”什，但桔年没有跟他计较，反常态地从旁边取出三支香，递到韩述面前。
“干什？”韩述做出个退避三舍动作。
桔年说：“你也上柱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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