桔年淡淡说道:“你说过要给补偿。”
“对,是说,你要什?”韩述仿佛又看到线生机,声音都微微变调子,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,还唯恐不够新鲜。
她说:“离们远点,就是最好补偿。”
桔年说罢转身,踏过倒塌铁门和碎砖块步入院内,推开大门之前,她又想起他此番出师之名,回过头看眼僵直如路灯韩述。
“也许你说对,不算个好家长,但已经尽力。”
。
桔年最后漠然蹲下来,默默收拾着包里散落东西。韩述亡羊补牢赶紧帮忙。束光亮忽然投到他们所在位置,把他们吓跳,也照得两人无所适从。
“谁在那里,半夜三更干什?”财叔披件衣服,打着手电筒远远问,想是刚才响动惊扰他。
桔年手遮光,含糊答应着:“没事,财叔,门忽然坏,不好意思,吵到你。”
财叔也看清蹲着无所适从俩人,竟也没再探究,打个哈哈,“桔年啊,没事就好,你个女孩子,还以为有贼,没事就好!”
目送财叔关上自家门,桔年也捧着包里比较重要物件站起来,包包用好段时间,之前为平凤事情已经折腾得相当狼狈,如今就连包带都断,她只能股脑把所有东西抱在怀里。
伸手擦擦脸,桔年也弄不懂自己搞成这样是为哪般,她从来就不是个冲动人,何必跟他较劲?
韩述看着桔年擦脸同时,也把手上灰尘蹭到腮边,正苦于不知如何缓和这僵局,赶紧抽出张纸巾递过去。这次,桔年已没有刚才失控,只轻轻将他手格开。
她又回复到韩述最不愿看到样子,无爱无恨,静若止水。这院子铁门倒,可隔在他们之间那扇看不见门却关得更紧。也许,这扇门从来就未曾为他而敞开过。
“桔年……”任凭他上天入地,七十二变,也翻不出空寂而没有方向五指山。韩述从来就能言善辩,巧舌如簧,这时除个名字,再也说不出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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