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公交车站,从那个角度,正好可以看到烈士陵园上抹红,那是盛开石榴花,还有花下个白色点,那是巫雨。
桔年可以想象巫雨在花下微笑样子,他脑袋光溜溜,白白牙齿在阳光里熠熠生辉。
后来,巫雨告诉她,其实那次,他在树下坐着坐着,不留神就打个盹,他闭上眼睛,可是桔年并不知道。她只相信巫雨会直看着她走,直看着,所以她居然什都不害怕。
满,好像已经看到枇杷成熟时黄灿灿果实挂满枝头,从巫雨家长着青苔院墙里探出来样子。
愁什呢,说不定到那天,她就可以和巫雨起坐在树下,小心捡着地上果实。
巫雨石榴,桔年枇杷,虽然不在起,但也是个伴啊,况且,总该有个是结果吧。
巫雨不明白桔年脸为什忽然红。桔年掩饰自己窘意。
“多种几颗,否则个院子里长着棵树,不就成个‘困’字?这样不好。”
巫雨笑得厉害,“谢大师,你越来越神神叨叨。按你那说,家里面是不是应该多几个人,否则个院子个人,就成‘囚’字。”
没有人在家,他们笑声可以自在回荡。
下午,桔年收拾好东西,告别姑妈家。
不管你曾经多不喜欢个地方,时间长,就长出千丝万缕血肉联系,走时候总是有感。这是件无奈事。
把钥匙放在门槛下面之后,桔年拎着个大包包独自在路上走,每走小段路,她就朝烈士墓方向看眼,那儿地势高,往上面站,下面人啊车啊路啊什,尽收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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