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桔年还看到,巫雨家门也打开条缝,随后又紧紧关上。
接下来几天,放学后巫雨都没有在小路上等桔年,学校准备开展次羽毛球比赛,这是巫雨主动报名第次集体活动,可是他球也不练。桔年在路上堵住他,问他这是为什。巫雨解释是,他拍子坏,也没钱再买个,比赛就放弃吧,以后也不打。
巫雨家里境况桔年心里明白,就算这只是个借口,她也无从反驳。晚上关房门,桔年翻出自己这些年角分从嘴边积攒下来“救命钱”,点三遍,还是7块6角。那时最便宜款羽毛球拍要12块,她钱不够。爸爸给所有钱都在姑妈手里牢牢地抓着,想要出块几毛比登天还难。
桔年爸爸在检察院,是铁饭碗,他心里自觉愧对这个亲身女儿,平时给姑妈费用并不少,伙食费、衣服日用钱、零花钱都在里面,可是姑妈要求桔年就连早上都在家里吃昨晚剩
过孤僻,没有人跟他对打练球。
掌握要领,巫雨对羽毛球热爱与日俱增,偷得空闲,两人就在烈士陵园台阶尽头那块空地上练习。桔年纯属陪太子读书,天天下来,技艺渐纯熟,反手杀球既准且狠,要是较真,巫雨竟完全不是他对手。巫雨次次从石榴树上取下卡在那里球,擦着汗笑道:“你哪里是来陪练,你是来挫伤积极性。”
练完球回家,有过那回,街坊家其他男孩子也跑到烈士陵墓附近玩,看到他们边笑边说话,就怪声怪气地叫:“噢噢,头碰头,不要脸……谢桔年跟小杀人犯玩在起啦……”
巫雨脸上点表情都没有,这个帽子他已经戴习惯,就像身体部分。桔年又慌又气恼,她不明白为什人人都不肯放过巫雨,他做错什?
看着那几个孩子跑开背影,桔年偷偷从地上抓起把小石子就朝他们扔,巫雨拦住她。他是个杀人犯儿子,但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。
桔年和巫雨玩在起谣言再次传到姑妈姑丈耳朵里,别人都说亲眼看到他们放学后从小路起回家,而桔年回家做饭时间越来越晚也是个事实。姑妈在家门口狠狠斥责桔年。她问:“你是不是跟那个小杀人犯混在起。”
直低头“伏法”桔年怯怯地回句:“他没有杀过人。连只鸡也没有杀过。”
桔年很少顶嘴,姑妈激怒,整个人都亢奋起来,扯着嗓子骂道:“哟,还护着她。你这就嫁给他啊,跟着他走啊,还赖在这里干什?只要别说是把你教成这样,什都由着你。”
姑妈声音把刚吃完晚饭邻居都引出来,大家好奇地张望着,这个话题也让旁观者格外感兴趣。桔年再也不说话,她任姑妈使用各种词汇大骂不停,眼眶里含着泪,看着那天夕阳。
两片云彩遮住余晖,像只微笑小熊。巫雨说过,朝霞不出门,晚霞行千里。明天又是个好天气,怕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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