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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迪慢慢地坐起来。“你到底在说什?”
“知道,”理查德森太太说,“珀尔事,还有孩子。”穆迪震惊表情让她略有迟疑,原来他还不知道,她想。“她没告诉你吗?”理查德森太太问。穆迪茫然地看着她脸,眼神就像只随风漂荡小船。“珀尔没告诉你,”理查德森太太在他床边坐下,“她打胎。”她心中突然涌上股愧疚感,假如她早点知道,情况会不会不样?她想。穆迪依然什都没说,理查德森太太靠过去,握住他手。“还以为你知道,”她说,“还以为是你劝她去。”
穆迪缓慢而冷漠地推开她手。“猜,你应该找你另个儿子谈谈,”他说,现在轮到理查德森太太吃惊,“珀尔和没有什,不是孩子。”他冷笑声,又像是猛地咳嗽下,“你为什不去问崔普?他才是和她上床那个。”
他从母亲腿上拿起笔记本,重新打开,紧盯着纸页上他自己笔迹,强迫自己不要哭出来。她和崔普在起,他和她做爱,然后竟然发生这种事。理查德森太太神色恍惚地站起来,朝自己房间走去。崔普?她想。这可能吗?她和穆迪依然没有注意到伊奇房间突如其来地安静,她也没发现,伊奇房门现在开条缝,门缝里伊奇也是副目瞪口呆样子,艰难消化着她刚刚偷听到信息。
星期五上午,理查德森太太很早就去上班,因为她不想面对自己孩子们。前天晚上,莱克西快半夜时才回家,崔普回来得更晚,虽然平时理查德森太太会责备他晚归,但这次她没有离开自己房间,楼梯上传来鬼鬼祟祟脚步声,她也没有出去看,而是又给自己倒杯葡萄酒,酒液已经变温。崔普和珀尔?她理解珀尔为什看上崔普——大多数女孩都喜欢他,而她不理解是崔普喜欢珀尔原因。她昏昏沉沉地睡着,醒来时依旧没有想通。这不可能,来到车库时她还在想,他不会喜欢珀尔那种严肃、聪明女孩,他总是会被肤浅却漂亮开朗女孩吸引,她觉得自己从珀尔外表看不出崔普喜欢她理由。这说,珀尔心灵很有深度,或者是崔普有深度?这个想法纠缠她整整路。
她考虑上午该怎做。质问崔普?质问珀尔?同时质问他们两个?她和丈夫从来不会对孩子们谈论自己爱情生活——莱克西和伊奇月经初潮时候,她只和她们谈过次关于“责任”话题。“脆弱性。”伊奇纠正她说错某个词,然后就离开房间。可她私下里却想当然地觉得自己孩子们肯定足够聪明,不会作出不明智决定,而且学校也会用各种知识武装他们,所以她尽可以放心地让孩子们做自己事,根本不需要探听他们在做什,她也不想知道。而站在崔普和那个女孩面前,对他们说“知道你们在干什”,就像当众剥光他们衣服样残忍。
终于,快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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