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朝仪表盘伸出只脚,把点烟器踢进去,“轻点,慢点,抬离合,踩油门。”
停车场另侧,辆警车开进来,利落地掉个头,车头对准街面。“他们不是来找们。”莉迪亚告诉自己。17号公路在镇子边上,是臭名昭著汽车超速监视区。然而,黑白相间警车还是令她走神。她转动钥匙,重新发动汽车,这次,发动机几乎立刻就熄火。
“再试试,”杰克重复道,从口袋里抽出包万宝路,“你太着急。”
她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,但他说得对。还有两个星期就是她生日,却不知道什时候能取得初学者驾照。等获得驾照,莉迪亚想,她就能去任何地方。如果她愿意,大可以离开米德伍德,横穿俄亥俄,路驶向加利福尼亚。就算内斯离开——她不愿想到这件事——她也不会孤零零地困在父母身边;她可以在自己选定时间逃离。只是想到这些,她腿就激动得打战,仿佛迫不及待想要逃跑。
慢点,她想,随后做个深呼吸。它们是对好伙伴。个抬起,个落下。詹姆斯保证过,只要她拿到初学者驾照,他就教她开他们家轿车,但莉迪亚不想用家里车学,那辆车太安静,太温驯,犹如匹中年母马,如果你没有系安全带,它会温柔地嗡嗡叫,俨然副警惕监护人架势。“等你得到初学者驾照,”她父亲说,“们就让你星期五晚上开车和朋友出去。”“要是你成绩直上升话。”如果她母亲也在场,定会补上这句。
莉迪亚把离合器踩到底,再次发动引擎,握住变速杆。已经快到五点半,再过会儿,她母亲会盼着她回家。当她试图松开离合器时候,脚不小心滑下踏板,汽车跳下,熄火。警车上警察看他们眼,然后转头继续盯着路面。
杰克摇摇头。“们明天再试。”他把点烟器拔出插座,上面线圈闪闪发光,杰克把根烟凑到点烟器中间,在金属炙烤下,烟头先是焦黑,然后变红,仿佛血颜色。他把烟递给莉迪亚,和她对调位置,然后,又给自己点支烟。“你差不多就要学会。”他说完,驾驶着汽车向停车场出口驶去。
莉迪亚清楚,这不是实话,但她点点头。“是,”她嘶哑地说,“下次吧。”他们开上17号公路,她朝着警车方向喷出股浓烟。
“那,你打算告诉你哥哥们直在起,而且不是坏人吗?”快到家时,杰克问。
莉迪亚笑。她怀疑杰克仍然会带其他女孩出去鬼混——有时候,他和他车都会不见踪影——不过,和她在起时候,他表现得直像个绅士,他甚至连她手都没拉过。那,他们只是朋友吗?大部分时间,只有她进出杰克车,她知道,这逃不过内斯眼睛。饭桌上,当她给母亲编造些关于她成绩故事和所谓“额外学分计划”,或者告诉父亲谢莉新烫头发、帕姆爱上大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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