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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本网 > 无声告白 > 第六章 · 4

第六章 · 4(2 / 4)

直接听她心跳。“医生们都用这个。”她母亲会说。不过,现在为时尚早,但莉迪亚已经知道这些事会发生。各种知识在她周围盘旋萦绕,紧抓着她,每天只增不减。无论她去哪里,它们都在那里。然而,每当母亲吩咐下来,她只会答应“是,是,是”。

两星期后,玛丽琳和詹姆斯开车到托莱多拿她衣服和书。“可以自己去。”玛丽琳坚持道。她把弹珠、发夹和纽扣忘在衣柜某件衣服口袋里,那件衣服穿起来已经变紧,不久,玛丽琳就把它捐献给慈善机构,那三件被遗忘纪念品还留在衣服口袋里。不过,当她看到搬空小公寓时,还是忍不住眼睛酸涩。她默默地把书本封入纸箱,把写得半满笔记本丢进垃圾堆。她希望个人操办这场小小葬礼。“真,”她说,“你没有必要来。”詹姆斯却坚持要来。“不会让你在目前情况下搬运任何重物。”他说,“会请薇薇安·艾伦下午过来照看孩子。”

詹姆斯和玛丽琳出发,艾伦夫人就把电视频道切换到肥皂剧,在沙发上坐下来。莉迪亚抱着膝盖坐在餐桌下,手里却没烹饪书;内斯拽着地毯上线头,愤愤不平。刚才,他母亲叫醒他,把他塞到餐桌底下,但莉迪亚却已然占用这里大部分空间。他知道母亲提问个答案,但每当他想在莉迪亚数指头时候插嘴回答时,母亲就会让他别出声。在博物馆,他想去天文馆看模拟星空展览,但他们整天都在观察骨骼、消化系统模型等等莉迪亚想看东西。那天早晨,他拿着剪报夹早早来到厨房,他母亲还穿着浴袍。她越过茶杯边缘,给个睡眼惺忪微笑。自从回家以来,这是她第次真正地看着他,他心高兴得像鸟儿样,差点从喉咙里飞出来。“能吃个煮鸡蛋吗?”他问。奇迹般地,她回答:“好。”那个瞬间,他彻底原谅她。他决定给她看自己收集宇航员图片,还有每次发射活动介绍。她能看懂。她会印象深刻

然后,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莉迪亚就走下楼梯,他母亲注意力下子被吸引过去,落在莉迪亚肩膀上。内斯在角落里噘着嘴,翻动剪报夹边缘,但没人注意他,直到他父亲走进厨房。“还在想着那些宇航员?”他说完,从柜台上水果碗里挑出只苹果咬口,径自笑起来。尽管隔着整间厨房,内斯仍然听得到那有力咀嚼声和牙齿穿透果皮脆响。他母亲只顾听莉迪亚讲她昨晚做梦,对父子俩存在浑然不觉,也完全忘记煮鸡蛋这码事。内斯沉,压得他无法呼吸。

沙发上,艾伦夫人打起小呼噜,下巴上挂着丝口水。内斯从桌子底下爬出来,半敞开前门,跳进门廊里。地面拍打着他脚跟,仿佛带着电流,头顶是铁灰色天空,苍白而辽远。

“你去哪儿?”莉迪亚朝门外看。

“不关你事。”内斯担心艾伦夫人会听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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