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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传闻四起时候,叶骞泽其实还是经常回家吃饭,他和向远坐在长桌两端,各自吞咽着心事。向远面孔总是平静如水,叶骞泽不时会关切地询问她近况,他和向远样,太多对方事情居然只能靠听说。听说她开始着手把江源重心从建材生产逐步转向物业投资,听说她投资控股境外生物制药公司收益可观,听说她把山庄对外融资,滕云已在着手将它和市内间濒临破产老牌四星级饭店合并,听说现在江源已是今非昔比,早不是叶秉林手中那个生产加工企业……只要他流露出兴趣,向远就会细细地对他解释,没有骄傲,也不带感情,只是客观至极地描述,就好像他是个普通大股东。叶骞泽总是静静倾听,然后微笑看着对面这个注定比他走得更高更远女人。
不管这表面和
向远见过很多豪门怨侣,有苦情,有貌合神离,有水火不容,也有同床异梦各玩各,当然更多是男人们在外周游猎艳,不知木兰舟系谁人家,女人银牙咬碎,最后还是和着血往肚子里吞,这些都司空见惯,真正恩爱无敌,反倒成奇闻轶事。
有人说,男人忠贞如同真爱,可遇不可求,无论有钱与否,都是本性,区别只在于诱·惑大和小。既然如此,锦衣玉食碧海青天夜夜心,总好过嫁给贩夫走卒,黄着张脸在油烟中咒骂那个没有心肝男人。
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,有钱人家婚姻大多千疮百孔,却总比寻常男女难以舍弃。
道理向远都明白,可是在此之前,她竟然从来也没有想过叶骞泽背叛,她知道他心中曾经摇摆不定,知道他对旧事念念不忘,可是她不知道他怎在个妓女身上找到“慰藉和快乐”?她在叶骞泽眼睛里找不到快乐影子,这快乐从何而来?
然而,这毕竟都是他事,事情走到这步,她有万个理由可以离开,只不过她也无法抑制心中那点贪念,她贪恋千辛万苦得到切,贪恋心中最后点虚妄温暖。执念之所以存在,不就是个“贪”字,所以才会放不开。
既然放不开也离不开,那就闭上眼镜陪他演这出戏,作为个妻子,向远有权利痛斥他、羞辱他、折磨他,然而这切是否能让她好过?她要做事情太多,每分钟都有事情占据,连哀伤都没有空隙。
日子就这样天天过去,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尤其是墙内隐约透露出不堪风光,谁都会忍不住打听张望。向远不再过问叶骞泽和袁绣之间任何事情,外间关于叶骞泽和“那个妓女”流言也如牛毛细雨,沸沸扬扬,从来就没有断过。
――听说,他为她买回自由身,将她从陪客卖笑生涯中解脱出来。
――听说,他把她安置在城西房子里,那是叶秉林当年送给他和叶昀人套产业。
――听说,那个女人深居简出,从不与他在公共场所露面,可他会带着她起星夜出海钓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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