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灵回来时候哼着歌,在饭桌上,她眉飞色舞地对家里另外几个人说,“你们知道吗?莫恒变得比以前可爱多。”
除她,每个人都在安静无比地吃饭,没有谁应答。这时他们都已经见过莫恒,当年瘦而机灵个男孩子,因为大脑残障和药物作用,痴肥得没原形。可是,就是这样个傻子,他天又天地忘记前刻发生过事情,记忆永恒地停顿在十多岁那年,只记得从梯子上摔下来之前,他心里偷偷喜欢过小女孩。
叶灵和莫恒相处平静而愉快,她几乎每天都会去陪伴莫恒段时间,事情在双方家庭方极度欢喜,而另方极度沉默怪异对比之
叶昀回房间,没过多久,听到敲门声。
“门没锁。”他埋头在被子里嗡声说。
隔着层薄被,他似乎听到向远叹口气,“叶昀,你为什要这做?”
叶昀只手慢慢抓皱被单,“不想看你这累。”
她没有说话,脚步声渐远。
皱眉,她说,“想嫁。”
说出那三个字时候,她如说“想买那件新衣服”般轻松。
果然没有人再争吵。
“阿灵,这事情你不懂,别胡闹好吗?”叶骞泽觉得自己彻底地乱。
“其实什都懂,你信不信。”叶灵娇笑。
叶昀忽然坐起来,“向远,有个问题。关于那个宝瓶故事,捡瓶子人天不实现他三个愿望,瓶子里怪物就天出不来,它难道不会伤透心吗?”
“伤心又怎样,它不能选择捡瓶子人。所以它开始害怕,因为不知道旦挣脱瓶子,它会变成什样子?”
“想知道故事结局。”
“谁也不知道结局。”
给莫家回复电话是叶灵亲自打去,莫建国欣喜若狂,没过几天,他就亲自安排叶灵和莫恒见面。
“你懂就不会拿自己辈子来开玩笑,莫恒是个不健全人,否则莫建国何必用这优厚条件,只为要个媳妇。”叶骞泽把手放在叶灵肩上,轻轻摇晃着她,似乎这样可以把她晃得更清醒些。
“莫叔叔现在那有钱,就算莫恒是个傻子,也不愁没有人嫁啊。记得,莫恒小时候总是边捉弄,边怕不跟他玩,不该推他梯子,他是喜欢。”叶灵说完停顿很久,像是记起小时候事情。
叶骞泽深深吸口气,“不行,不同意。”
叶灵笑靥再次对他绽放,叶骞泽竟然不敢在这样笑容里与她对视。她声音轻得像梦样,“你不同意?你不是也结婚吗,难道该辈子独自待着?叶骞泽,迟早要嫁人。嫁给个至少喜欢人,不是更好吗,他傻,难道就是完美无缺?”
叶骞泽忽然觉得自己不管再说什都是那样轻飘无力,他转过去背对叶灵,也背对向远和叶昀,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眼泪掉下来。向远说对,他不想伤害任何人,结果却把每个他爱人都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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