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这路来到停车场,叶骞泽让向远坐在副驾驶座,驱车离开公司。他说有话要说,上车,只有两个人空间,反倒谁都没有讲话。没开出市区,就赶上这城市下班高峰期,路如蛇蜿蜒,路走走停停。向远知觉他车行方向是往南,直往南,直到终于出外环,前方路仍无尽头,如开向地老天荒。向远低头揉着眼角,她不想问,也懒得问,他能去到哪里?地老天荒也有个尽头。
等到感觉天色暗下来,路灯如窥探眼盏盏点亮,最后连路灯都遥远,向远才意识到车子带着他和她已经远离市区,沿着条不熟悉山路盘旋而上。这路沿山腰而建,显然是个开发程度般,行人罕至地方,最窄地方只能容辆车通行,向远想到,如果山上有车从相反方向逆行
两日不在办公室,回来之后又是例行通忙碌,直至下午五点多,向远坐在办公室里,听到外间助理小吴脚步和着急声音,“……真,叶总,向主任她在忙,她说谁都不见,叶总,叶总……”
她动不动地在心里盘算,如此来势汹汹,莫非叶秉文那快知道她找滕云事情?该来总要来,她等着。
然而,当办公室门被推开,严阵以待向远却发现站在门口不是叶秉文,而是公司著名温和派叶骞泽。
叶骞泽关上门,把小吴哭丧脸挡在外面,笑容柔缓,如同路闲庭信步悠游而至。“回来?”他笑道,“发现要等到你不忙时候是很难。”
向远对他反常态有些措手不及,“约张天然,等下马上要去他办公室见面,晚上顺便跟中建物资部人吃饭,你有什事?”
“当然是有事,向远,需不需要把电话打到爸那里,你才肯放自己半天假。”
“不需要假期。骞泽,有什事,都等处理完手上工作再说好吗?”
“你就这连个说话机会不肯给?你笑话鸵鸟,现在你不是样?向远,你跟来。”他好耐心似乎已到极限,不由分说拖起她手,打开市场部主任办公室门,就往外走。
向远此时穿着上班时窄窄a裙,八寸高跟鞋,被叶骞泽大步流星地拖着往外走,未免有几分狼狈,尤其是办公室门开,无数道目光尾随而至,她平时最是谨言慎行,在干同事中颇有威信,他又是地道小开,脾气虽好,但总淡淡地让人看着如隔云端,两人前后,双手相连地穿过市场部办公区,穿过人来人往茶水间,穿过大办公室和走道,向远觉得自己步伐从未如此失控。
他走得太快,片刻不肯停留,她微微抗拒着,但已顾不上看周围下巴落地,就这被他拖着往前走,周围人脸和背景在穿梭在变幻,她如在回忆时空通道,如在初冬冰封湖面,如在稀薄云端。他是疯,别人看见会怎说,都会怎想!而她又何尝正常,她如所有虚荣女人,心里竟然有挣扎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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