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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远没有问为什,他这样风光无限,说到底也还是个可怜人。她声音里于是便带有丝讥诮悲悯。“阿正……”
启唇瞬间,新郎紧紧地闭上眼睛。
向远说完就离开化妆间,无从得知那灿烂盛放新郎胸花上是否有泪痕,她对那些千篇律故事没有兴趣,他和另个不知名女人,也许是男人,不管是谁失落谁,结果都是样。
爱是永世不可以忘记,但却是可以放弃。
“恭喜你啊,还没有为上次事情谢谢你。”
他不置可否,仿佛不知道她道谢所谓何事。
向远自解嘲,“还以为普通话说很好,没想到几句话就被你听出乡音。”见他仍然脸漠然,她也不再自讨没趣,“先出去,再次祝你新婚快乐。”
她转身要走,他却突然说句,“其实你说得很好,正宗南昌口音不熟悉,只不过对江西人说字正腔圆普通话里那点尾音记得清楚罢。”
“是吗?”向远笑起来,“不管怎样,还是谢谢你,如果以后有用得着地方,不妨说声。”
这场婚礼过后,向远和欧阳家关系就此更为亲厚,江源也通过立恒那次外协,间接地叩开中建大门,后来,陆陆续续地在中建中几个散标,在立恒退出建材生产竞争市场后,成为中建华南区最大钢构架供应单位。有中建青睐,光环效应之下其它各种各样订单也纷至沓来。也是在这年,向远正式取代年过五旬江源市场部主任,成为中建市场部把手。
她不过是客气,中建财雄势大,他又少年得志,何事用得着求她?
可是话刚说完,沉默而清高新郎忽然接着她话说道:“有,现在就有。”
向远顿住离开脚步,给他个疑惑眼神。
他犹疑片刻,那双深黑眼睛变得温柔而氤氲,手悄然地抵住身后化妆台。
他低声说:“用你声音,叫声阿正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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