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郎看她眼,答道:“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化妆去,马上就好。”
向远记起云南念之恩,没有他当时放过,她就不可能接近欧阳夫妇,江源也不可能有后来机遇,既然遇到,她便真心实意地说句:
事宜,被章粤说她比自己结婚还忙。
话是这说,该帮忙时候章粤没有袖手旁观,欧阳家婚宴订得仓促,要求又高,当时能入他家眼全市各大酒店无不是已有订席,难以接下这单生意,最后还是章粤见向远为难,出面斡旋,这才得以订到满意场地。
向远向章粤道谢,她连着笑道:“你这样不求人人找到,还能不赶紧让你欠着个人情吗?”
等到婚礼如期举行,向远负责部分事无巨细,面面俱到,有条不紊,欧阳太太满意之余,总说只恨少生个儿子,否则媳妇非向远不要,欧阳启明向不苟言笑,眼光挑剔,也让秘书去给向远倒声谢。
婚礼现场,应邀参加向远才知道欧阳家乘龙快婿原来是在昆明有面之缘,并且放过她马年轻人。能娶到欧阳家小姐,也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在中建身居高位。
令人惊讶是,新娘在迎宾前半个小时才驱车前来,匆匆化妆,和新郎并肩站在酒店门口,拿起给来宾点烟打火机,自己给自己点着根,提着婚纱,面容闲适地吞云吐雾。早到来宾和酒店工作人员无不侧目,欧阳启明看见后怒不可歇,可是被妻子抓住胳膊,当着客人面也只能隐忍,言不发地走到女儿面前将烟从她嘴上摘下,然后用脚碾灭。
面孔文秀欧阳小姐也不生气,乖乖地任父亲拿走香烟,只做个无奈耸肩姿势,倒是欧阳启明返回宴会厅之后,她身边新郎倌笑笑,给她重新抽出根烟,亲手为她点上。
六月艳阳天,向远看着那站得很近微笑对璧人,总觉得无比萧瑟。此后个多小时,新郎新娘兢兢业业地迎宾待客,无可挑剔,有趣是,向远发现每当辆车停在附近,新郎倌眼神就开始朝那个方向游离,直到上面人推门下车,他微弱期望和失望就这不停地周而复始。直到七点过后,欧阳秘书走过来低声说,“宾客来得差不多,婚礼准备开始。”幸运新郎最后次朝空无人前方张望,那笑容里终于有种怅然解脱。
敬酒完毕,新人退场换装准备敬茶之际,向远在欧阳太太吩咐之下前往照看新娘换装情况,结果,她没见到欧阳小姐,却在化妆间遇到还是身正装新郎。黑色将他颜色略深瞳孔衬得更耐人寻味,他算不上特别好看,论俊秀比不上叶昀,要说儒雅不如骞泽,可是面容清癯,气质清冷,直视他那双眼睛,很容易让人朝那深不见底地方坠下去。向远想,不管怎样,欧阳家择婿眼光不俗。
向远环顾四周并无别人,便询问道:“欧阳太太让来看看换装差不多吧,怎不见新娘和化妆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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