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远晃晃头,沿着他注视方向看过去,只见夜色中老槐树下,叶灵手执火把,定定地面朝他们方向伫立。
“没事?你走路都不稳!”
“那能怎样,难不成你背下山?”
她当然只是戏谑而已,没想到叶骞泽句话不说,走到她跟前,半弯下腰。
“上来!”
向远愣下,她确实是累,在他面前又何必逞强呢?于是便笑声,接过他手里火把,毫不扭捏地伏在他背上。
靠溪水岩石缝隙里闪过点光芒,他把火光移过去,“向远,你看这是什,不会就是你要找耳环吧。”
“哪里?”向远立刻凑过去,那卡在岩石之间不是游客丢失耳环又是什。“找半天,差点累死,原来它就藏在这里。”她俯身去拾,没料到叶骞泽想为她代劳,与她同时弯腰,两人撞在起,向远原就全身无力,当下个趔趄,叶骞泽赶忙扶她把,她晃晃,好不容易站稳,却将卡住耳环那块小碎石踏落溪水里,那耳环随着碎石落水,向远低声惊呼,抢身去捞,哪里还来得及,本无多少重量耳环几乎在顷刻之间被湍急溪流冲走,他们顺着水流方向追几步,却再也没有刚才幸运,耳环消失无踪。
两人无奈地对望。
“怎办?”叶骞泽苦笑声。
向远叹气,苦苦寻觅东西,从头到尾不知所踪也就罢,偏偏无意中看见,伸出手去却又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间掉落,直至再也找不回来,让她如何能不懊恼。
他背着她下山,向远半举着手里火把,光影就在他服帖发梢斑驳地变幻。她生怕病中自己记不牢这刻,还好,还好那轮山月可以作证,隔那几年,他们再次如此贴近。
路上,他们都没有说话,向远强撑着整天,这刻仿佛已到极限,叶骞泽背负着个人重量走山路,虽然向远身材削瘦,他也正当年轻,却也不是件轻松差事。
这段路走将近个半小时,下到山脚,村口在望时候,向远示意叶骞泽将她放下来。
“休息阵,没有什事,你也累,让自己走吧。骞泽……骞泽?”
她喊两声,未见他有反应,正觉得纳闷,这才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,静静地面朝个方向看。
“还能怎办,打道回府吧,就说找晚上根本就没见着。”她走两步,轻飘飘。
“等等。”叶骞泽追上她,伸手在她额头上探探,“刚才碰到你手,就觉得有点不对劲,你身上怎烫得那厉害?”
“没事,昨天受点凉,回去就好。”
“你昨天已经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,今天还个人在山上整天?”叶骞泽声音里除惊讶,还有些许薄责意味。
向远在他不认同目光里感到丝暖意,可她还是挥挥手,“真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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