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要后悔!”滕俊诅咒这切,对着赶来警察老王大喊声,“有向……”
他只来得及说到这里,后面半句话戛然而止。子弹从他前额穿透,在他身后满是青苔砖墙上炸开朵红白相间血花。叶昀在那千分之秒里,没有犹豫,没有思考,拔枪、瞄准、射击……弹道精确,枪毙命,就像他无数次在射击场上取得好成绩样。滕俊再没有可能说出下面半句话,他在老王愕然眼神里倒下去。
叶昀心中潜伏魔鬼终于扼死天使,他早就知道自己心中生长着罪恶非分之想和贪婪**,痴恋本不该属于他东西,所以这刻他屈从于人类天性自私。就算滕俊说是千真万确,就算向远真痛下杀手,叶昀可以不要正义,却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爱人,不能让任何人葬送他刚刚尝到幸福滋味。他因此犯下身罪,从此夜夜在恶梦中记起滕俊最后大睁眼睛和不敢置信容颜,然而即使他再逃不开内心自谴责,重来次,他还是毫不怀疑自己依然会做出那个决定。
向远从叶昀沉默中找到答案,她以为自己步步为营,原来只不过是命运手里颗微不足道棋子,不管怎走都是死局。
“果然是这样
周多是些旧式住宅小区,各式弯道窄巷非常多。滕俊对这里并不熟悉,可是叶昀不样,向远还住在这里时候,他曾是这带常客。
滕俊终于被他逼到个死胡同,警笛声也呼啸着越来越近。滕俊试着翻过胡同尽头那堵墙,却徒劳地跌落下来。身后叶昀已经步步逼近,他知道自己不是叶昀对手。
“你别过来,坐牢对你有什好处,会把向远丑事全部都抖出来,到时谁都不得好过……叶昀,你放条路走,不想坐牢!向遥和孩子还在等着。”滕俊徒劳地贴着墙往后缩。
叶昀却伸出手,“把你说那段录音交出来。”
“交出来?然后你们再把送到刑场上吃枪子?你别做梦,要不放走,要不你就等着看向远下场!你想怎样,有本事就杀,你敢吗?不敢就给条路走,逼急大不鱼死网破,到时只要有口气在,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“再说次,把东西交出来。”叶昀手已经按在枪上,可是皮套却被他手心汗水濡湿。
“也再说次,你休想。警察大队人马要来是不是,叶昀,你到底放不放走!”
身后传来快速靠近脚步声,每声都像敲在两个同样紧张人心头。叶昀忍不住回头,他同事老王正朝这边追过来。
“叶昀,别让他跑。”
从老王出现那刻起,滕俊脸上就浮现出彻底绝望,他知道自己再也走不。他所有不甘和怨恨统统倾注在与他面对面叶昀身上,是叶昀追得他无路可走,是向远把他逼到这里,他要两个人都付出代价,就算是下地狱,他也要拉他们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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