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绣自知失言,索性也不再辩驳,那张被风尘沾染脸上只余哀恳,“向远,救他……没有办法。”
“你以为叶家是金库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?他没你想像中有钱。你倒好,脚把他踢上贼船,让来救他?”
“这不是想要看到,在他们原来计划里,目标是,他们答应过,只要配合,叶骞泽给钱,从此大家井水不犯河水。可是,在船上,叶骞泽说他筹集现金需要时间,那些人不相信,就对……他竟然提出愿意代替做肉票,只要他们放和……没有想到他会这做,他们也没有想到,但是还是答应。该求都求过,没有用,点用都没有……”
袁绣说这些时候,并没有留意到向远震惊。
“当然没有用,这样对大家来说不是更好吗,叶骞泽说没有钱,才是最后冤大头。原来是这样……他竟然这伟大。”向远仿佛在刹那间苍老。可以彻底摧毁个女人,不是困境,是嫉妒,疯狂嫉妒。
袁绣眨眨眼睛,职业性妩媚笑容挂在脸上,跟那双没有感情眼睛对应,有种说不出诡异,“叶骞泽怕你,可是不怕。”她认真地把坐着凳子朝向远挪挪,说道,“就像你说,是个出来卖,成千上百个男人压过在身上,有过那些,死也不怕,那还怕什?”
“你怕穷。”向远讥诮地说,“你不怕死,可是你怕活着艰难。”
“活着艰难?”袁绣愣愣,喃喃地重复。
“叶骞泽他是个怎样人,你不会不知道,他必定没有亏待过你,你要钱可以,为什还要为难他?”
“没有!”袁绣如梦初醒般,“不缺钱,崔敏行可以养着,如果要找有钱人,还可以找沈居安。”
他怎可以这样对她,叶骞泽,他放过所有人,对全世界慈悲,甚至以身饲虎地顶替个他垂怜妓女,偏偏忘记她,忘记给身为他妻子那个女人施舍点点怜悯
“笑话,在崔敏行眼里你就是条狗,沈居安倒是对你念念不忘,但他比你精刮,他那样聪明人,你跟着他连骨头都不剩,这不就是你跟叶骞泽原因吗。谁又比谁蠢呢,除叶骞泽。你悦人无数,也没有撞见过叶骞泽这样大蠢才吧。他给你钱,给你安定,给你将来,给你慈悲,你还要什?要名分?不,你不是那傻人,这件破衣服不是你要东西。你不过是要份安定,看在他想过要给,你放过他吧。”
向远番话让袁绣眼里终于露出波澜,“是,他是个好人。从来没有想过会遇上好人,更没想过害他。”
“如果叶家拿不出钱,他就会死!”
“他不会,你们叶家并不是拿不出这笔钱。”
“好啊,就连你都知道正好有多少钱,袁绣,你还敢说这件事跟你完全没有关系?你们设好套,就等着他那个大傻瓜乖乖往里跳!”料想事情得到证实,并没有让向远好受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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