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叶骞泽毕竟还是爱着叶灵,虽然在日复日相处中,他心中天平曾经惯性地朝向远倾斜,但是死亡终于将所有筹码都换到叶灵那边。向远要幸福,就像多年前山涧中那只耳环,百转千回找寻,却在手边失落,空余无尽怅然。
“向远,就让这样吧。”
叶骞泽抓着那个断颈观音,艰难地从地上慢慢站起来。
向远伸手,细细地为他拂去肩膀上灰尘,“好,要你答应件事,伤好之后,就把授权委托书签吧,公司事情你再也不必过问,你可以在你回忆中慢慢老死。”她说完,又点点头,仿佛最后次说服自己,“是啊,们就这样吧。”
望力量太过霸道,心轻易都寒彻。她哆嗦着从身上掏出那个染过血断颈观音,紧紧地将绳子抓在手心,烙痛自己。
“执执念而死,执执念而生……她已经死在自己执念之下,你就步她后尘?”
叶骞泽看见那个耀眼着碧绿观音,眼里终于有活意。
“原来它在你这里,给,求求你给……”
向远笑声,“好。”然后咬牙,就将手上东西从打开车窗外狠狠掷。
叶骞泽静静看她眼,没有半点迟疑,没有半句言语,松开安全带,反手打开车门,就从行驶中车子里扑出去。
向远连叫喊都来不及,犹如噩梦惊魂,她急踩刹车,尖利刹车声和后面连串碰撞声入耳惊心。她打开车门手反而稳下来,稳得如同她脚步……她就这步步地走近扑到在马路上那个人,他是幸运,后面紧跟着车辆,没有辆与他相撞,饶是如此,巨大摩擦力还是让他伤痕累累,身是血,可他还在匍匐着,徒劳地满地搜寻那个不知去向观音。
热闹中山大道,这个城市最繁华中心,车水马龙,灯火如昼……向远却觉得很安静,安静地过火,就连从后面车辆里下来车主,还有渐渐围上来旁观者那张合嘴里说是什,她也听不见。向远在这片安静中,在许多双陌生眼睛之下痛哭失声。这就是她爱着男人,这就是她寻寻觅觅幸福,这就是在十三年月光下说,“们永远不会分开”叶骞泽?不,不是,她爱是记忆里那个和月光样温柔皎洁男孩,绝对不是眼前他。
向远从身上再次翻出那个观音,不过是个小小障眼法,可直看不清人究竟是谁?她把那个观音轻轻放到叶骞泽带血手掌心,然后将他手合拢。此时此刻,她忽然想起叶灵追问无数次,临死前也没有得到答案句问话――“叶骞泽,你还有什话要对说?”
向远在心里默默回答,“他不敢说,代他说……他毕竟还是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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