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聪明豁达女孩。”向远复述,脸上淡淡讽刺不知是为着自己还是为着他句话,“骞泽,你觉得你解吗?”
“至少知道你不是会因为失意事停留在原地人,就像你名字,向远,向着最远地方,比们走得都远。”
向远莫名怅然,他不知道,她之所以不会停留,摔倒之后也要
向远笑着喃喃重复,“是啊,早过去。”
“读书后,爸跟说,遇到不开心事,就应该想,‘天降大任于斯人也’。当时觉得有道理,可是后来想,如果天降给大任是倒霉到死那天呢?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向远笑骂道。“你们兄弟俩怎走两个极端,你弟弟叶昀说,他难过时候,只要看到第二天太阳,就觉得昨天事是场噩梦,日出就散。”
“那是跟你开玩笑呢,向远。你记得吧,王阳明不是有句话吗,‘你未看此花时,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,你来看此花时,则此花颜色时明白起来,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。’其实有时觉得,人悲、喜、爱、憎都跟这朵花样,你睁开眼看它,它就存在,你闭上眼,也完全可以当它是虚无。这样想,就可以释然,太执著真没有必要。”
向远嗤笑,“你那是成佛。在看来,那朵花如果是真,你就算世闭上眼,它该开还是开,该谢还得谢。”
看着别处,笑起来。
“陪坐坐吧。”他说。
“坐着腰疼。”
叶骞泽抓着她手往下拉,“坐吧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她作个投降姿势,把手从他掌心挣出来,个人倒霉时候再有点窘,那滋味不算好受。
“那至少它谢时候不会难过。”
“没有你境界。”
“那你要怎样才能让自己释然?”
向远说,“释然?如果不开心,就怎都不会释然。过去是会过去,但不会忘记,点滴都记在心里,很多年回头看,都像是活。”
“你不是这样人。”叶骞泽摇头,“你是见过最聪明豁达女孩子。”
无奈地盘腿坐在他身边,向远说:“可以开始,神父,们从哪里开始说起,人生观、价值观还是谈如何更好地面对挫折?”
叶骞泽本正经地说,“那们来谈谈当自己不开心时候会怎样吧。”他自己说着,就笑起来。
向远斜着眼睛看他,“你不开心时候不就是去折腾李二叔家南瓜嘛。”
小时候,李二叔二儿子老欺负他,推倒在地,摔疼不敢当着妈妈面哭,后来向远看见,拉着他来到李二叔家南瓜地,挑长到两个拳头大南瓜切开个口,里面挖个洞,把死老鼠塞在里面,再把盖小心地缝回去。幼南瓜生长力强,没过多久切口就能愈合,两人找到那个瓜把线拆,几个月后,听到李二叔家切南瓜时惊叫,什不开心都被笑没。
叶骞泽忍俊不住,“那全是你鬼主意,而且都是小时候事,早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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