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远笑笑说,“说实话,没有中标话,第四名和最后名没有区别。”
她手仍不停,叶骞泽把那些码好纸从她手里拿过来,“蹲着真累。”他索性坐在废纸上,然后拍拍身边位置。
向远直起身子,扭头
远和两个助手前往投标现场,卧病已久,行动不便叶秉林挣扎着让骞泽用轮椅推着他,在中建总部附近酒店订个房间特意等候,江源钢结构厂房已经出现设备和人员闲置,他们是久旱盼甘霖。
半日之后,投标结果出来,向远回到叶叔叔所在房间,看着因期待而脸庞红润,眼睛发亮老人,自认还算机变沉着她竟因那简单几句话而数次艰难地停顿。
老人眼里光点点褪去,失望反差让他更显苍老。共三个标包,十七个竞标厂家按综合分数排序,排在第毫无疑问是中建自己三产建材生产企业,第二名是南京个大厂,第三个标包被本市个刚成立数年建材厂家拿走,向远手里还捏着那个厂家负责人名片,张天然,她校友,听说是欧阳太太娘家亲戚。江源以分之差排在第四,与这个能让整个明年上半年任务饱满加工任务失之交臂,而事实上不由得她不承认,即使张天然不是欧阳家亲戚,她也未必赢得他那个员工是江源三分之,产量却超过江源两倍新厂。输就是输。
开标时候,那两个小姑娘当场抱头痛哭,怪不得她们没出息,多少个日子加班加点啊,凌晨两点踩在文件堆里撑着打架眼皮,还要让自己心细如发,不就是为这天,只求过程不要结果是句废话。然而向远忙着劝慰那两个吸引全场眼球姑娘,竟然忘记自己在结果公布那刹,心里想是什。
她蹲在叶秉林轮椅边,轻轻说对不起。叶秉林制止她道歉,拍拍她放在轮椅扶手上手背,叹口气,说医院还等着给他做理疗。
向远和叶骞泽起把老人送回医院,坐会,就道别他们回公司。晚上八点已过,公司里灯光俱灭,向远蹲在办公室里,张张地捡着地板上废纸,这还是跟沈居安做标书时候学,无用东西即使来不及碎掉,也不能让它留在桌面上。可是现在成为废纸不仅是脚下这些,还有天之前她认为是希望那些标书。
她把散落满地a4纸在手里码得整整齐齐,之前没想到竟然那多,半还没整理好,过道就灯亮,她听到鞋子踏在纸面上声音。
“向远,没事吧。”她知道是他。
向远保持蹲姿势抬头看眼叶骞泽,“没事,没投中标又不是头回,只是可惜这些纸。”
叶骞泽在纸上走几步,沙沙声音让他觉得有些难以落足,于是他也半蹲下来,于向远眼睛平视,“和爸爸都知道你做很多,没有中标不是你问题。”他耸肩,“对于现在江源来说,能在国内十七个大厂里分数排到第四,不容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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