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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本网 > 山月不知心底事 > 第五章 故人

第五章 故人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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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瞬间,叶灵便没于深潭之中,切发生得如此地忽然,如果不是水面荡起涟漪,向远几乎要以为这是她午后失神个错觉。瞬间本能反应让向远飞奔到潭边,正待跳入潭里救人,然而行动秒,她眼前飞快地闪过个画面,被水泡得发涨向迤漂浮在水面,小小张脸肿得变形,泛着毫无生气灰紫色。

向远微不可察地抖。这个世界为什奇怪,有无数人――像她妈妈,像向迤,像许多贫贱如蝼蚁无名氏,分明那艰难,仍然盼望挣扎着活下去而不可得;但是这个叫做叶灵女孩,年纪轻轻,服饰精致,显然生活优渥,她比很多人活要好,偏偏自愿求死。这真是种讽刺。古董局中局小说

向远之前对叶灵那点萍水相逢好感顿时荡然无存,她厌恶轻贱自己生命,甚至是拿死当作筹码人,这种人懦弱、卑怯、无能,毫不值得同情。她想,既然这个叫叶灵女孩子那想死,何必阻挠,不如成全她。她怔怔看着水面涟漪越来越淡,直到听见身后不远处山坡上传来失足滚落声音,很快,裤子划破好几道,小腿上全是尖利树枝划出血痕邹昀气喘吁吁地跑到她身边。

“向远姐,刚才……刚才那个人……”邹昀显然是在半山坡也看到叶灵落水幕,他平时爬山爬树灵活得像只猴子,只有乍然大惊之下才会失足滚落下来,他心急如焚地冲到向远身边,却被向远脸上闪而过狠劲和漠然吓跳。

邹昀救人心切,心急如焚之下也顾不上言语,眼看四周再无旁人,他咬咬牙,拖着条伤腿就扎入水中。刚游上几米,伤口处剧痛让邹昀再也使不上力,眼看那女孩白色身影在不远处隐约晃过,他拼命想朝她靠近,自己却不经意呛大口水,头脑阵空白,脚底像有双无形手将他往潭心拽。

这野鸭潭虽然不大,确实惊人深,即使是盛夏,潭水也是凉得沁人,据说潭心好几处地方,就连村里水性最好成年人潜下去也探不着底。正是因为这样,当年向迤落水时候,许多乡亲帮忙着抢救,但是就连尸体都没有办法及时打捞上来。这潭水每隔几年就会淹死人,小孩们都被家里大人警告过不许在这里游泳……邹昀慌,挣扎下,手脚却更不听使唤,尤其是伤条腿仿佛失去知觉,意识也在慢慢地模糊,绝望之间,忽然觉得有人推着他往岸上走,等他伏在地上咳几口水,缓过劲来时候,向远已经浑身湿漉漉地拖着那个女孩往岸边靠,他连忙爬起来在岸上帮向远把,两人合力才把那意识全无女孩拖离水潭。

向远累得够呛,她问声,“邹昀,你有没有事?”见他咳着摇头,才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平躺于地面叶灵身上。叶灵面庞更无血色,胸口起伏也若有若无。

“向远姐,怎办?她不会死吧?”邹昀毕竟还是个孩子,吓得声音都带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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