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穆瑟大儿子孟沙解释道:“这首歌是赞美察尔德尼风光。”
封澜愣,又问大叔是否教过丁小野别情歌。大叔说,他这辈子最喜欢歌就这首。
封澜不说话,马奶酒后劲让她心中烧热。
饭后,阿穆瑟夫妻俩开车带封澜上山转转,陪同封澜坐在车后还有对她充满好奇小孟沙。路上,封澜看到丁小野说和草原接壤森林、像云流淌下山羊群、说不出名字野花,还有山顶开阔处历史久远草原石刻。每到处,她都拿来与丁小野说过话暗自对照,仿佛他此刻就在身边,在她耳畔细细解说,声音低沉柔和,与她视线相对时,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笑意。
直到孟沙稚气声音将封澜唤回现实,他眨着睫毛长得
来接应她皮卡。
阿穆瑟真就像丁小野说那样,大眼深邃,麦色皮肤,体态健康而结实,对比封澜是截然不同另种风情,她丈夫则是个长着小胡子高个子哈萨克族青年。两人早接到来信,对丁小野“爱人”表现出极大热情和善意。
巴孜肯大叔和老伴在山下家里等待着封澜。奶茶在铜壶里烧开,炕上洒满迎接客人奶疙瘩、包尔沙克、方块糖、葡萄干和杏。两个孩子在屋外随大婶挤马奶,不时掀帘子进来害羞地瞧瞧封澜。
巴孜肯大叔和女婿陪伴封澜坐着聊天,大叔话封澜基本听不懂,阿穆瑟丈夫话她能懂半。在他们风俗里,家里有客时女人般不上坑陪坐,只负责招呼奉茶,这点丁小野倒也没有骗她。
最基本礼仪来之前丁小野都叮嘱过封澜,她知道墙上挂毯叫“斯尔马克”,马奶必须喝够三碗。那股味道封澜下子不能完全适应,第三碗下肚,她用双手捂住碗口,表示不用。
这家子显然对丁小野极为熟稔,连带着也没把封澜当外人。巴孜肯大叔很高兴,话说得又多又快,他女婿“翻译”更让封澜云里雾里,正笑得脸疼,阿穆瑟派进来那个五岁男孩子起大用场。这孩子是全家人里汉语说得最利索个,他告诉封澜,他们说是小野叔叔以前事。
封澜问起丁小野以前生活,大致上和他亲口描述差不多。只不过在大叔他们嘴里丁小野,是个诚实、勤恳又聪明善良“好孩子”,这和封澜印象稍微存在点点误差。
后来封澜在大叔热情邀请下还喝两杯马奶酒,相对于马奶茶来说,这个比较对她胃口。然后她提出个“不情之请”。
封澜想让大叔给她唱遍他教丁小野那首哈萨克族民歌。丁小野那个吝啬家伙,只唱过次,就再也不肯开金口。
大叔丝毫没有推辞,爽快地唱起来。反正歌词封澜也听不懂,丁小野唱时候调子也乱七八糟,依稀就是这首。她开玩笑地问大叔,是否年轻时也用这首情歌对大婶吐露衷肠。这句话阿穆瑟丈夫听懂,顿时就笑起来,和大叔唧唧咕咕说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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