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雯意思很明显。他们曾家堂堂正正,从来不做让人戳脊梁骨事,也容不下始乱终弃白眼狼。曾斐自己做错事自己扛,唯独点,老太太信佛,堕胎是大罪孽。至于崔嫣,过去七年就当他们家做场善事,以后再也不要提起。在肚子大起来之前,把休学手续办,该领证就领证,该生孩子就生孩子,不要搞出太大动静,能不见亲朋好友都别见,省得丢人现眼。户籍方面问题他们会想办法处理。
大家心知肚明,这些话与其说是曾雯嘱咐,不如说是曾老太意思。据康康告密,他周末回家听到妈妈和姥姥说起这件“丑事”,曾雯埋怨母亲下手太重,也不知道伤崔嫣没有,要是有个万……曾老太口口声声说这张老脸被他们丢尽,以后再也抬不起头做人。可是当曾雯劝她“抬不起头”就索性“低头看孙子”时候,她竟也没再反驳。
康康让崔嫣放宽心,老人家暂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,但也做不出什“棒打鸳鸯”事来。
事情发展得远比想象中顺利,崔嫣知道这并非她幸运,切根源都在她肚子里,那个已不存在孩子才是左右这件事关键。没有孩子,曾家人必然没那轻易接纳这段尴尬关系。可曾斐呢?他所有决绝信念不也是因为崔嫣怀孕逼得他回不头,才硬着头皮往前?
昨天,曾斐下班回家路上给崔嫣买枚戒指。曾斐说他不懂浪漫,但崔嫣那年轻,应该享受她应得过程,所以该走程序还是得走。最近公司事忙,他又为丁小野和封澜事奔走,等他找个时间陪崔嫣好好做次产前检查,顺道就去把手续办。即使谁都不来道贺,他也会给她个简单仪式。
自己。
“为什这次不让得逞?”崔嫣掩饰着失望,泫然欲泣。
曾斐抱着她说:“老实点,你现在不是个人。”
崔嫣仍不死心,在他怀里拱着、缠着,说:“不怕。”
“怕!”曾斐拍着她背,“别闹,任何事都等陪你去问医生再说。”
曾斐鲜少给女人
崔嫣不说话,动作也慢慢地停下来,只是长久地依偎在曾斐胸口。车里暖气开得很足,她却瑟瑟发抖。
午间医院显得有些冷清,崔嫣低头坐在长廊边上,隔着衣物,仿佛都能感受到不锈钢椅子刚硬和冰凉。
站在崔嫣面前是身着白大褂吴江,他电话号码是封澜给。看来封澜已经提前打过招呼,至少吴江耐心地听她把话说完,在她提出那个荒谬要求后,脸上也未表现出明显讶异。
“不是妇产科大夫。”这个两个多月前还被崔嫣唤作“吴叔叔”人,用种比较温和方式来拒绝她。
崔嫣并不意外。封澜给她电话号码时就已告知这种结果,但她已无退路。她和曾斐从家里出来后,当晚就接到曾雯打来电话。崔嫣刚叫声“阿姨”,曾雯赶紧阻止,让她再也不许那叫,光听着已经要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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