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澜不管不顾地探出手去掐他，恨道：“丁小野，你王八蛋！别得
便宜卖乖。全世界都可以骂
蠢，只有你是受益人，你没资格说。”
丁小野让她掐几下，才截住她
手，低声问：“你都知道这样很蠢，为什
还明知故犯？”
“何不食肉糜？”封澜冷笑道，“你不如去问乞丐，明知道乞讨很下贱，为什还要朝别人伸手？”
丁小野脸上困惑不改，但沉默不语。
他们身处小露台只亮着花圃旁
盏装饰灯，奇怪是，光线迷离，眼前丁小野面容却仿佛比封澜过去看他每次都要清晰。她手被他固定在掌心，渐渐地，她开始相信他话不是出于嘲弄，而是他真心无法理解个女人爱，就好像她同样无法理解他过去光怪陆离生活。
艳福，这就是所谓‘真感情’?”
“最起码他们死后葬在起，这是两个人致愿望。”丁小野淡淡地说。
生不同衾，死而共穴。这倒也是种极具古典意义厮守。但封澜是绝不甘心，如果可以选择，她宁愿活着时日日厮混在处，死后管它挫骨扬灰，天各方。
“男人和女人爱果然是完全不样。”这是封澜必须承认事实，她又说道，“你爸长得普通，那定有别能降住女人能耐，要不怎能确保正室屹立不倒，外面女人也不争不闹？”
“别花花草草不知道，只说他后来最上心那个，他明摆着在她身上找妈妈当年影子，对方也未必爱得死去活来，开始多半是生活所迫，在遇上爸之前，她过得很不好。爸有钱，对她还不错，从不追究过去，踏踏实实地照顾她生活。连那个女人在早些年和别人生孩子爸也视如己出，你世界里那些正常好男人有几个能够做得到？”
丁小野说：“问过妈妈样问题，为什要把自己所有人生都耗费在等待个男人上。”
“你妈妈是怎回答？”
“她没有回答。”丁小野面无表情，只有睫毛轻轻颤动。
“这倒是。”封澜喃喃自语，专并不是非要辈子只爱个人，而是爱着那个人时候只对她好。她脑子念闪过，便脱口而出，“你以后不会像你爸样滥情吧？那非疯不可。”
她说完才知道脸红，这话说得好像他们真有以后！她有些懊悔，但既然都说出口，又隐隐期待他回答。
“？当然不会像他样。”丁小野脸上笑意未退，眼神却充满讥诮，“不是因为比爸好，而是见过太多蠢女人。”
混沌灯光都掩盖不封澜脸上被扇耳光般羞臊。有这样聊天吗？前句还笑语晏晏，后句直接打脸。她是盲目爱他没错，她蠢自己也承认，可是他有必要说得那直白吗？
丁小野瞥她眼，略微惊讶于她突变脸色，怔怔，嘴角有压抑着笑意，“你以为说你……哦，差点把你忘。有进步，开始有自知之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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