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月藏在浓云里,车灯照不到之处深黑片。崔克俭没有再说话,丁小野
丁小野从后视镜中看着父亲,说:“不会,她还在等着们。”
崔克俭深知儿子脾气,没有再劝,剧烈地喘几口气,声音微弱。
“阿霆,你怨总是很少陪在你们身边吗?”
“有点!”
相较于和妈妈相依为命,丁小野与父亲之间共度时间不长。尤其成年之后,他对父亲存在表现得甚是冷淡。盼着父亲回家,也更多是为让妈妈高兴。
声喑哑呻·吟,但人毕竟清醒过来。
“爸,你怎?”丁小野成功打开车门,时不知父亲伤在何处,不敢轻举妄动,唯有急切地询问。
崔克俭摇头,仿佛这样个简单动作已耗尽他所有力气。
丁小野继而又转身去察看那辆吉普车情况。被方向盘和变形车门夹在中间驾驶员纹丝不动,半边身子已被血浸透。
丁小野按捺着惊恐,将手穿过玻璃破碎车窗,按在那人颈动脉。飞快地缩回手时,车窗上玻璃残片划过手臂,他也毫无知觉,他心比被对方鲜血浸透手指更凉。
崔克俭心中对儿子除疼爱,还有亏欠感。父子俩若有争执,他更多是让着儿子,什都听丁小野。而丁小野除让他多陪陪妈妈,鲜少对他有所要求。
“和你妈妈刚在起时候,就答应过她要给她安定生活,开家夫妻饭店,她掌勺,负责招呼客人。等到老,会和她回察尔德尼,死也起葬在雪峰下……阿霆,你像你妈妈,很高兴。”
“妈比你好看。”
崔克俭笑声,代价是咳嗽许久。他们似乎回到许多年前,那时丁小野还小,父子俩开车到乡间夜钓,有搭没搭地说着话。
“那是第眼看到她,据她说,张大着嘴,就像个傻子……阿霆,答应件事,送走你妈妈,你赶紧走,有多远走多远,不要再管们。记得以前留给你那张身份证吗?忘掉这些事,换种活法。找个你爱人,好好陪她世,不要像样。”
那个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。
近距离观察,丁小野才发现对方身着便衣,看上去比自己大不几岁。他头以种诡异角度耷拉在胸前,下巴下方前胸口袋里有样东西露出角。丁小野屏住呼吸将它抽出来,那是本被血浸透警官证。
“他死?”崔克俭吃力地问道,每说个字都必须承受剧烈痛楚,“这里留不得……他们分头行动,其他人也快来。你不能留在这里……替跟你妈妈说,让她别着急,再等次,最后次!”
“你自己去跟她说!”丁小野此时已下定决心,小心翼翼地将父亲挪到车子后排,随即发动下车子。他父亲慷慨有回报,车子损毁如此严重尚能重新启动。他把车往后倒倒,然后开往医院方向。
“你别傻。这样你妈会怪!”崔克俭试图阻止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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