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幼年时多次随父亲到此,因而颇为熟悉这带路况,当即抄条小路,赶在车队到前折返,想要助父亲逃脱。
崔克俭藏身之处两公里内有条国道、两条省道,通往这些大路小径更是通达,这也是他选择此处原因。丁小野赶到时,崔克俭电话尚有余温。他抢过电话,当即取出电池,折断SIM卡,将剩余电话残骸狠狠地砸向墙角。崔克俭也意识到什,脸色变,咬咬牙,却什也没说出来。
段静琳是崔克俭除小野妈妈以外唯上心过女人。他当初垂怜于她,无非是因为她神似小野妈妈年轻时容貌。小野妈妈久于病榻,段静琳无意中给崔克俭抚慰。他们之间虽未必如少年夫妻那般情重,但他自认待她不薄,甚至也厚待崔嫣。出事后,他怀疑过、迁怒过这个女人。段静琳发无数条信息想要确认他安全,也打过无数次电话,崔克俭从未给过任何回应。然而从内心深处,他从未相信过这个女人会心置他于死地,也不
生也不会好受。
丁小野却太明白父亲这个时候返回医院所冒风险,妈妈已是风中残烛,他快要没有妈妈,不想那快连父亲都失去。外面风声正紧,曾斐负责专案组随时可能将他父亲逮个正着,离开事迫在眉睫,不容再有闪失,境外自会有人接应。丁小野有理由相信,妈妈要是还有意识,也不愿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赴险。
崔克俭沉默,他仿佛被儿子说服。
丁小野不能久留,留下给父亲带来些必需品,就得返回妈妈所在医院。
离开之前,丁小野听到父亲电话响,这响声让他心头惊。这部电话只有崔克俭最亲近人知道号码,除他们母子,剩下唯可能就是段静琳。
丁小野不敢相信父亲竟然还给段静琳这个号码,若不是那个女人,他们何至于有今天?其实早在出事前,崔克俭已意识到曾斐和段静琳“偶然重逢”不对劲,起过处理掉那个警察念头。无奈段静琳苦苦哀求,以性命担保,口口声声说曾斐加入警队纯属借着父亲庇荫谋份职业罢,他们又是自幼伙伴,亲如姐弟,他偶尔造访只是为看看她过得好不好。她哭得那样伤心,家人早已远离她,对她而言曾斐就像她娘家。为此崔克俭犹豫,后来事不言而喻。
不出丁小野所料,来电正是段静琳,崔克俭久久看着嗡鸣不止电话,没有接听,却也没有放下。那个女人倒也固执,铃声响遍又遍。
丁小野果断替父亲掐断来电。
回程路途遥远,丁小野车还未开出乡道,便见数辆小车迎面而来。当时天色已晚,这样偏僻地方原本通行车辆就不多,何况这些车虽挂着普通牌照,但车型接近,辆紧跟辆,仿佛借着夜色直扑某处。
丁小野心知有异,第时间想到给父亲打电话示警。万万没想到是,他父亲电话竟然处于占线状态。丁小野猜到什,阵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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