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曾斐打开房门，第
眼看到
是站在门口吃三明治康康。他当时已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原本生活将彻底被摧毁。
他静立
数秒，康康也傻傻地看着他。
曾斐脸色由白转红，继而铁青。他恼羞成怒地问康康：“你杵在
门口干什
？
康康被他吼得吓跳，吞吞吐吐地说：“没什……不过，这……这是姐房间。”
曾斐想起自己还在做警察时候，有几个案子他都把嫌疑人抓个现行，那时他心中充满惩*除恶快·感，现在忽然有些怜悯那些人。
崔嫣手无力垂下，整个餐厅都在她头顶和脚下旋转，她根本站不住，全靠背后手支撑着。
“你说亲阿霆是小孩子过家家，成年人都是这样？”崔嫣在喘息间隙问他。
“你不是想要这样？”曾斐反问道。
“别说你不想！”崔嫣放肆地回吻他，疯狂地汲取他口腔里残余酒味，仿佛那里有他精魂。
他们交缠着跌跌撞撞地往前，崔嫣背抵在餐厅侧银镜上，曾斐从她脸颊边看到镜子里自己，那种陌生放纵与迷醉让他短暂地惊醒，他脸色变。崔嫣抱着他，不让他后退。
受到就是他手，紧贴着她背，覆盖在他掌心下衣服被汗浸湿，那热源像是要穿透她肌肤骨骼，直抵心脏。
“算，自己来。”崔嫣把虎口举到唇边，用粉色舌尖试探性地舔舔，“咸。”
她说着，四下扭动着去找酒，曾斐抓起空酒瓶在她眼前晃晃，提醒道：“龙舌兰早就喝完。
崔嫣大感失望，“对哦，忘……真扫兴，你也不给留口！”
“你就这想喝？”曾斐发现酒瓶底部还残余少许液体，“好像还剩几滴。”
心虚、羞愧、后悔……都是无可挽回时才有。
他反手关上房门，问康康：“你什时候来？”
康康极其缓慢地嚼着嘴里三明治，仿佛有些难以下咽。
“今天没课，说好回餐厅帮忙，不信你问澜姐！”他在曾斐发火之前心横，说出重点，“昨天晚上就来……在房间听音乐，戴着耳机。”
曾斐闭上眼睛，后面那句话不说还好。昨晚上住在他身体里那个男人是完全陌生，他竟没想起来第二天去封澜餐厅
“你看到什？”她问。
曾斐低头不语，崔嫣把头靠在冰凉镜子上笑，“你猜现在你在眼里是什样？”
“说！”
“和你心里想模样。”
而他从镜子里看到、占据他心里，只有无尽欲·望。
崔嫣喜道：“几滴也好，都给留着。”
“好。”
曾斐嘴上答应着，话说完却就着瓶口将剩余残酒倒进嘴里。
“你……你怎说话不算……”
崔嫣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音节被曾斐含进嘴里，她尝到最后龙舌兰那凶烈味道，曾斐则尝到她舌尖微微咸。盐粒与酒精在唇舌间交融，那味道像烈火，烧得人如妖如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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