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嫣仰头看他，嘴唇轻启：“爱
，或者远离。”
她仿佛把自己也逼到
最后
个路口，她做决定，只等曾斐
选择。正像她对丁小野说那样，她有死得明明白白权利。
“说远离，不是搬出去，然后你三天两头给送东西，问吃没有。如果不是非有必要，不要联系，也不要再见。还有两年就毕业，学费和生活费，自己会想办法解决。前几年，谢谢你照顾，妈事，你也别为难自己，都扯平。你和就回到普通‘亲戚’位置，远房。”
曾斐没有说话，崔嫣等又等，再也无法忍受未知煎熬，大声道：“你快选啊！”
曾斐这才说道：“你得让想想。”
大婶看看崔嫣，又瞧瞧曾斐，木然道：“男人有钱就正常。”
“你听见？”崔嫣挑衅地笑，“老王有钱吗？他不是做工程？你朋友又能穷到哪去？跟他在起不会比留在你身边过差吧？”
曾斐等到清洁工大婶走远，才冷冷道：“笑话！你当老王是凯子？别人不比你傻。你这样小丫头片子，光看他带出来应酬，没十个也有半打。你以为他会娶你？真敢想！他不过图你年轻漂亮玩玩而已，吃干抹净，点责任也不会负。”
崔嫣眼睛红红地说：“你不也样吗？”
曾斐愕然，“哪可能和他样？对你……”
“不行，你现在就要给答案。这样不上不下，难受！”崔嫣两只手都抓住他。
曾斐疲于应对，心烦意乱道：“你不要总是那
极端。好女人不会把男人逼急！”
他以前都把崔嫣称之为“女孩”，从不以平辈论之。崔嫣在最暗
“你把留在身边，不也是利用来安抚你心里罪恶感？你看时候没有想到过妈妈？比她年轻，比她干净，比她听话。别人都当你是长辈，有这个身份做掩护，没人觉得不对，大家都赞你是好人，你脑子里想什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“住嘴，你知道你在说什吗？”曾斐面色铁青，他不敢相信，他自以为若指掌崔嫣会说出这样话。
有瞬间，崔嫣以为曾斐会给她巴掌，就像他打在死去静琳身上那下。她眼睛湿润，说：“你怪把你想得太坏？远远不止这样。曾斐，你口口声声把当亲人，假装把推出去让找个合适男孩子，还没动，你就已经想着插手，到头来谁都不合适，只有你对最好。你不碰，用不着负责任。但你真心替想过吗？要什人，想过什样生活？你这种精神上占有欲不比老王高尚！”
曾斐不愿去看崔嫣眼里映出来自己，他心知他现在样子定很狼狈。他太低估崔嫣，她话就像漫天钢针让他无处躲避，偏偏每下都正中他最薄弱穴位。他明明觉得事实不是她说那样，至少不完全是，然而论诡辩和钻牛角尖，他不是崔嫣对手。
“你想要怎做？”他又抹把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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