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
次，是为
浑蛋生父，十八岁搞大她肚子就没影。第二次，是因为崔叔叔，她直认为崔叔叔出事她脱不干系。第三次为谁……还用说吗……”
“你知道什
！”
“当然知道……你把她当‘亲人’，就像对样。”崔嫣苦涩笑，“曾斐，别让三次都是为你。”
她说完走出他房间。
曾斐把自己关在浴室里，让水流狠狠冲刷着身体。
“还不走，还没‘爱够’？”曾斐站起来，绕过她走向浴室。
崔嫣眼睛红，暗暗捏紧手，忽然问道：“当年妈妈说爱你时候，你也是这对她？”
曾斐停下脚步。
这是他们之间禁忌。纵使曾斐再任由崔嫣撒野，她也鲜少敢主动触及他痛处。过去人、过去事已成旧伤，揭开疤痕只会让大家都疼，这不划算。可如今她不管，她难过困在心里，上不去，下不来，说出口又成无病呻·吟，她要他也尝尝这滋味。她现在多少明白点妈妈心情。所有心思，那个人恍然不觉，只因在他心中这些根本就不重要。
曾斐背对着崔嫣说：“和你妈妈没有这种事。”
”
“就这样？”曾斐依旧盯着她眼睛。
崔嫣过会儿才放低声音补充道：“还说你也是爱……这是迟早事！”
曾斐阵头痛，“口口声声说爱，你知道什是爱？”
“当然知道。”崔嫣尖声道，“还知道封澜不爱你。她若真爱你才不会因为外力就随随便便放弃。换作是，谁说什，谁拦着，都不会改变对你爱。”
“第三次为谁……还用说吗？”
是谁教
他语气是平静、克制，让崔嫣更想戳破他伪装。
“是她没亲口对你说过，还是你假装不知道？也是，妈不像，总是把那个字挂在嘴边。”
“你说这些有意思？”曾斐冷冷地回头面对崔嫣。
崔嫣自顾道：“记得妈妈说过，女人辈子最多最多只能伤心三次，然后心就淡，死……她死时候难道不是伤透心？你不问是哪三次？”
曾斐眼神益发凶狠，但他没有立刻让崔嫣“滚”，崔嫣知道，他不是不在乎。
曾斐不想再听下去，“好好好，带着你‘爱’滚回你房间睡觉，累。”
崔嫣没有动，她想到人们为什会把种难过称之为“心酸”，就好似种带着强烈腐蚀性暗涌，把整个人都蚀透、泡烂。她可以接受曾斐推开她，恶言拒绝她，他有他顾虑和难处。但她受不他说起她“爱”时，用是那样轻视态度，仿佛那是天大笑话。
她错，错在把爱说太多遍。曾斐听疲，听腻，真心也成戏言。
崔嫣总以为爱是她能给曾斐最好东西，也是她拥有最多东西，取之不尽，用之不竭，但她居然忘点，太泛滥东西就会变得廉价。她爱在曾斐看来便是如此。
自作孽不可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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