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个人会在这种时候肆无忌惮地入侵他私人空间。曾斐尝试着去看手机里邮件,却发现自己有些累。他做刑警时候,有过为破案三天三夜不睡觉记录,现在他三十五岁,在别人眼里事业有成,年富力强,可是眼下还不到十二点,只喝两杯酒,他就有种万事不管只想好好睡去倦怠。时光从他身上带走,除锋芒和锐气,还有很多东西。
浴室门开,崔嫣撩着湿发走出来,瞄见曾斐坐在那里,她先是用鼻子用力地嗅嗅,狐疑道:“你没在房间抽烟吧?”
曾斐放下手机,提醒她:“记得这是‘’房间。下次不要再随随便便进来。放着外面浴室不用……”
“康康肚子不舒服,不想跟他抢。不信你去问他。”崔
“打巴掌给个甜枣,你这样算什?”封澜挣扎好像她话样言不由衷。
丁小野顺手拿过她包挂在自己脖子上,笑着说:“两颗甜枣,这下划算吧?”
“滚蛋!”封澜骂道,她随着他往前,步步地,心里那点怨愤和不甘便如同眼角泪转瞬风干于夜色中、路灯下。
“说真,这样像螃蟹样走路你点都不难受?”
“丁小野,给闭上你嘴。”
想回头就不要回,哭什?”
“王八蛋!”封澜使劲在他肩上推把。丁小野没有心理准备,被她推得往后坐,失笑道:“你骂人能不能换个词,耳朵都起茧。”
封澜如他所愿地搜罗着肚子里所有骂人词汇,统统拿出来奉献给他。
“混账、死鬼、杀千刀……”
丁小野笑得更欢畅,“这些都是婆娘用来骂自己男人。”他躲开封澜砸过来包,站起来,弯腰朝她伸出手。
曾斐被民警小陈和他们所长拉去喝几杯,近凌晨才回家。他进屋正遇上外甥刘康康起来上厕所。学校已经开学,康康每逢周末就会住回舅舅家,他在封澜餐厅兼职不像暑期那样规律,但依然坚持着。
“老舅你回来?”康康睡眼蒙地打招呼。
曾斐扫眼崔嫣黑着灯房间,不经意地问:“你姐睡?”
康康不答,嘟嘟囔囔地走进洗手间,“个回来问‘你舅在家吗’,个问‘你姐睡’?难道是隐形人?”
曾斐向理解不这个亲外甥思维,并不理会他,边松开衬衣纽扣,边回自己卧室。他卧室灯亮着,紧闭浴室门内传出潺潺水声。曾斐有些惊讶,却没有声张,只是慢慢地在落地窗边椅子上坐下来。
“起来!”他见封澜纹丝不动,又补充句,“随便说说而已――刚才话。”
封澜依旧仰着脸看他,哽咽道:“丁小野,这点都不好玩。”
丁小野不顾封澜拒绝,抓着她胳膊强行把她拉起来。
“你把当成个乞丐好。”
他说完,见封澜还是沉着脸愣愣样子,抓住她手从胳膊滑到她手掌,牵住她,十指交缠,然后拖着她往前行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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