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文盲
？你见过有人拿宣纸写春联？”白砻毫不客气地回讽道，说话内容跟穿着打扮、所行之事完全不符。
凌扬凑过去看他写什，百万雄师过大江，“嗬，这政治觉悟。”
“这是
父亲让写来送人
，你以为乐意？……啊，”白砻
分心，写错
笔，气得揉，“出去出去，别吵。”
被踢出来凌扬无奈跑到白家小院里，院子里种得竹子到冬天都枯，跟隔壁院共享围墙某个位置有道缺口，正下方地面上还堆几块大小不砖头。
凌扬望着那缺口出神，不知想起什往事。
“反正也没家回，让其他战士回去团聚呗，等元宵节串休再去哥那里过，对，哥还好吗？”
凌扬哼哼两声，“你放心吧，全世界人都不好，你哥他也稳妥好好。”
凌扬又跟他唠几句，唐修武见他冻得不轻，就催他进去，“你是来找孟副政委他孙子吧，他应该在，早上没见他出去。”
凌扬笑容僵下，“啊，是来找小白，还用通报吗？”
“你话当然不用，去吧去吧。”
跟凌扬那帮小孩混熟。
“修武哥，你枪呢？”凌扬探着头往他身后瞅。
“升级，现在在这里，”唐修武拍拍腰侧，“你几时见过首长院门口抗长枪？”
凌扬故意摆出副恨铁不成钢样子，“高三时候你就在站岗，如今都大二，修武哥你居然还在站岗。”
“谁让咱就分到警卫连呢，”唐修文脸满不在乎模样，“再说，站小院跟站大院能样？”
“想看就翻过去看看呗，”白砻慵懒声音从上面传下来，凌扬抬头瞅，白砻正趴在二楼阳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呢。
“哼，高兴翻就翻，不高兴就不翻。”凌扬头扭。
白砻依旧是那副玩味十足表情，“是吗？还以为你吃肥，翻不过去呢。”
凌扬最受不得别人激他，三步两步就跑过去，借着地上砖头，熟稔地往墙上跳，双臂撑，大半个身子就跃上墙头，隔壁院落景象顿收眼底。
隔壁院
“嗯，”凌扬顺势就往里走，没走两步想起个事儿，又回头问道，“范司令家回来吗？”
“那丫头？早回来，还带回来个男，应该是男朋友吧。”
凌扬微微怔，不过什都没说，跟唐修武道别后就轻车熟路地来到白砻家院门口。
跟白老将军和夫人拜过年，凌扬跑上二楼，白砻穿着身白色休闲唐装，正在书房里握着毛笔挥毫泼墨呢。
凌扬见到他就嚷嚷，“都初才想起来写春联。”
“修武哥兵役快满吧？之后打算去哪里？”
“嗯，再有几个月就满，想留部队，但没技术没关系，不知道能不能留得成。”
“怎不去考军校？”
“小时候淘气，没好好学习，考不上，这不在积极表现，争取得到部队保送。”
“是够努力，连过年都不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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