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下头,只是哭,却不説话。
“你究竟什时候察觉他有异动?”猛直起身,惊得她直往后面缩,仍是哭着摇头。
攥紧她手腕,“胡光远案,你可知道些
记得当时,回敬萧綦,“别人是别人,哥哥是哥哥,玉岫却不是旁人。這件事上,就偏不讲理,偏不公道,对王爷你更是没公道可讲。”
這句话事后却被阿越当作笑谈传给玉岫,令得玉岫又哭又笑。
這样时候,竟记起這件事来,不觉唏嘘。
“他這些年待你如何?”终究忍不住问,這句话压在心里许多年,从未当面问过她。
玉岫怔怔半晌,眼眶红,轻轻点头,泪水却溅落玉砖。
却似要断裂般,双腿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。自从生产之后,直未能静养复原,腰间时常酸麻,每遇阴雨则疼痛难耐,仿佛失去知觉般。太医再叮嘱静养,今日却车驾颠簸,引得旧疾发作。
“玉岫,对你不起。”咬唇,望着她关切面容,刹那间眼眶发热,模糊片。
“没有,没有,王妃你莫要這样説,玉岫当不起……”她更慌乱,好像又变回昔日那个怯怯小姑娘,久已历练得干脆利落口齿,浑然没作用。她明明知道,此刻儿女性命被捏在手中,丈夫也成敌人,却如既往地关切,回护,十年都不曾改变。
然而,又为她做过些什——许婚、诰封、还是那个豫章王义妹名分?這些又有多少是真心为她打算,多少是出于利益笼络需要?仅仅如此,便令她感恩戴德生。扪心自问,如何当得起她這份感恩。
她又扶又挽想让站起来,却半分力气也没有,索性握她手,笑道,“别费劲,陪坐会儿,们已经很久没有這样聊天。”
叹息,伸手抚抚她面颊红肿,“到此时,你还是不肯説他不是?”
玉岫别转头,颤声道,“他,他只是时糊涂……”
“你是何时知悉他密谋?何时被他囚禁?”直视她,冷冷问。
玉岫泪流满面,“劝不他,他説王爷总算走,到底该轮到他……”
反手抓住玉岫手腕,紧紧迫视他,“问你,接到折子之前,他可有异常?”
她呆呆,不再坚持,依言坐到身边,仍不忘将椅上锦垫放在腰后。
玉岫比年少三岁,如今看起来却似比年长许多,俨然三旬妇人。
“你胖不少。”蜷起膝盖,将头枕在膝上,侧首笑看她,记起她从前瘦弱样子。
玉岫低头笑,“奴婢都养过两个孩子,哪里还窈窕得起来。”
這多年她总是不改口,在面前依旧口个奴婢。她生养男女,次子却是侍妾所生。当日宋怀恩纳妾,很是恼怒,却因玉岫沉默而无可奈何。饶是如此,也不许萧綦送去贺仪,很久阵子不给宋怀恩好脸色看。萧綦笑骂偏袒护短,对王夙姬妾不闻不问,却对别人纳妾深恶痛绝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