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綦讶然,“难得你会説个小女子可敬。”
叹息,“她敢坚持,既不放弃心中梦想,也不求非分之念。”
萧綦默然片刻,点头道,“实属难得。”
阵风卷得珠帘高高抛起,清越脆响不绝,听在耳中越发叫人心里烦乱。
侍女忙将长窗合上。
都好,就是有些拘谨别扭,笑笑,“你且説来听听。”“采薇冒昧自请,甘愿嫁往突厥。”她低头,不辨神色,声音却是坚定。几疑自己听错,愕然看看她,心中這才渐渐回过味中,“为什?”她似早已准备好説辞,侃侃説通大义之言,仿佛背诵般流畅。“這些话留给朝官去説,只问你真话。”蹙眉,站起身来,走到她面前。顾采薇也不抬头,也不回话,瘦削双肩微微颤抖,半晌终于抬起头来,泪眼盈盈,目光却是坚定无比,“既然求他顾也不可得,那便让他永远记得。”
“胡闹!”拂袖转身,“你以为這样做,江夏王就会挽留你?”顾采薇猛地摇头,“不是!”“儿女之情,岂能与家国大事混为谈。”背转身,厉声斥责,“這种话不想再听,你回去罢。”身后碰声,她竟以额触地,重重叩在地上。“此生不得所爱,纵然嫁与他人,也是郁郁生。王妃,您也是女子,求您体恤采薇!”恼怒,“你还如此年轻,説什郁郁生!”
徐姑姑掀帘进来,大概在外头听见怒斥,见這副情状,便沉脸冷冷道,“王妃需静心修养,不得吵闹打扰。”
苦笑,摆摆手,“累,你退下罢。”顾采薇跪在那里,只是默默流泪,倔强地不肯起身。捺下不忍之心,径直拂袖离去,交代徐姑姑不可对她无礼,只要不吵闹生事,就由她去罢。靠在榻上,蹙眉沉吟,思索着顾采薇究竟出什事,以至灰心绝望至此……不觉昏昏睡去。
觉醒来已是傍晚,刚梳洗起身,就见萧綦步入房中。他劈面就问,“门口那女子是怎回事?”
“江夏王到。”阿越挑起帘子,低声禀报。
与萧綦诧异回首,见哥哥白衣落寞出现在门口。
“哥哥,你和她到底怎回事?”蹙眉,又不知该从何问起。
他倦怠地挥退侍女,郁郁坐下来。
“什女子?”莫名所以。
“就是那什……”他皱眉,时想不起来名字,“那顾家女儿。”
啊声,“顾采薇!她还在?”萧綦点头,“正是她,是你罚她跪在门口?出什差错?”顿时愕然无语,此刻天色已经黑尽,浓云密布,隐隐有风雨将至,夜风吹垂帘哗哗作响。派人去江夏王府请哥哥过来,哥哥却久久未至。夜风里已经带些许雨意,风雨将至,顾采薇还执拗地跪在门前,已经快天。
“阿夙如果不来,她打算直跪死在這里?”萧綦不耐皱眉。
“什话。”挑眉瞪他,复又叹息,“那也是个可怜可敬女子,不要這样説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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