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闹!”惊呼声,闪躲着他不规矩手。
“出這身汗……”他笑得十分无赖,不由分説将横抱起来,“不如让侍侯王妃沐浴。”
兰汤池里水雾氤氲,白芷睡莲花瓣漂浮其间,幽香袭人,泡在這池水中,令人半分不想动弹。
懒懒倚着温润石壁,仰头半张口,等他将葡萄剥好,粒粒喂到口中。
点水珠挂在他浓黑飞扬眉梢,半湿发髻松松绾住,水雾缥缈之间,别有分落拓不羁风流神韵……他似笑非笑地看,剥好粒葡萄,漫不经心地递过来,却在张口刹那缩回手去。点足尖,借着水波荡漾之力,如游鱼般滑掠而出,缠住他双双跌入片水花飞溅中。被他狼狈样子逗得大笑,忘闪躲,笑声未歇,却被他探手抓住……室旖旎,春色无
疏里,倒有半都是请战。份份看去,不由深深微笑。
“看到什這样高兴?”萧綦搁笔,抬头笑,将揽到膝上。将几份请战奏疏拿给他看,他亦微笑,“时机未到,不过已经快。”
那巨幅舆图上,片浩瀚边荒又将燃起惨烈战火。斛律王子,贺兰箴……這战之后,们又将是敌是友?怔怔望着那舆图,时间心绪起伏,莫辨喜忧。
“南方战事将息,子澹也快要回京。”萧綦忽而淡淡笑道,“如今苏氏被逐,皇叔至今没有正室,还需及早为他册立正妃才是。”
锦儿余生都将在青灯古佛下度过,而這已是能给她最大慈悲。或许遁入空门,对她亦是种解脱。只是阿宝去留,却成最大难题——她留在宫中始终是个大患,却也再不能跟着她母亲,而子澹自顾不暇,只怕也照管不這个孩子。时之间,也想不出两全之计,只能暂时留她在宫中治疗眼疾。
萧綦对锦儿事并不在意,只觉孩子十分无辜,嘱留心看顾。
然而子澹册妃之事,由萧綦亲口提出,亦懂得他心意……他终究还是介怀,或许只有子澹娶妻,才能令他消除疑虑。子澹幽禁皇陵多年,以至误婚娶,至今也不曾册立正妃。如今连锦儿也不在,他身边也确需要个女子照拂。只是萧綦所谓妥当之人,不外乎军中权臣或其他心腹之家女子。
“子澹此番班师回朝,若能再择配佳人,自然是喜上加喜,只是时之间,要选配门庭合适女子,也不是這般容易。”故作轻描淡写,嗔笑道,“反正也不急在這两日,那些闺秀佳丽,叫人挑得眼花,总要慢慢来。”口中這般笑谑着,心里却无端泛起酸涩。
耳边热,却是萧綦手指在鬓边抚过,“热,看你這身汗……”
也不待回答,他便拨开领口,露出微汗肌肤。侧首垂眸,时间不敢与他目光对视,竭力驱散心中那个青衫寥落影子。萧綦却不再追问,仿佛方才话题不曾提及,不知何时竟将外袍解开,褪下抛在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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