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地,纵有再多委屈也不能开口,不能将他激怒。已失去太多亲人,不能再失去个子澹。
然而,不知道,究竟什时候们才能放下切,再不用彼此猜疑。
声清越悠长钟声遥遥传来,那是入夜报时,命各宫掌灯晚钟。已是掌灯时分,宫筵时辰快要到。宫灯高照,茜纱低垂,侍女们远远退去。
“还不梳妆,要帮忙动手?”萧綦含笑看,终于将放开。垂眸笑,亲手拈起象牙嵌金梳,缓缓梳过长发,挽做如云宫髻。萧綦负手立在身后,温柔笑看梳头。最后枚凤钗斜斜插上髻间,从镜中凝视萧綦,静默片刻,淡淡道,“今日见着子澹,很高兴”。
话发自肺腑,由衷感喟,“亲人已经不多,能够见着子澹平安归来,过往种种,尘埃落地,也算结桩挂碍。”
可以触及彼此气息。
他目光能令阵前大将当众冷汗透衣,即便是杀人如割草七尺男儿,也挡不住他洞悉切凌厉目光。
平静地迎上他目光,并不闪避,任由他双眼将深心洞穿——寒梅林中故人相见,连自己都意想不到,竟是如此清醒平静。直不敢想,子澹归来之日会激起怎样波澜,直到他真站在面前,猝不及防之下,才清楚看见自己心。过往种种,已如昨日长逝,曾经伤口上早已长出新血肉,覆盖切痕迹。人心是最柔软亦最坚硬地方,终于明白,属于子澹那扇心扉已经彻底锁上。
萧綦审视着眉目神情,亦思量着他喜怒心意,四目凝对之下,们无声对峙,时光也仿佛凝滞。
他眼神渐趋柔和,修长手指穿过散覆肩头长发,将束发丝握在掌心,含笑叹息,“娶天下最美女子。”
萧綦似笑非笑,手指勾住鬓旁几缕散落发丝,悠然道,“你还欠个问题,不曾回答。”转眸想,不觉失笑,他竟对那句“总之不样”戏言耿耿于怀。敛笑容,深深看他,“青梅竹马是可以同欢笑,共无邪伙伴,恰如兄弟知己;爱侣则是祸福生死都不离不弃,彼此忠贞,再无他
除此,他还拥有天下至高权力,最为忠诚勇士、最神骏战马、最锋利宝剑……世间男子渴求切,他几乎都已拥有。
而另个人恰好相反,他已无所有,曾拥有过切都已失去。
深吸口气,握萧綦手,将他掌心贴上脸颊,微微笑,“天下最好切都已在你手中,别,已是无足轻重。”
他轻轻扳转身子,从背后环住,与起看向巨大而光亮铜镜,镜中俪影争辉,将明烛灯影光芒尽压下去。
“這生,你只许站在身旁。”他语声低沉,缓缓吻上光裸脖颈,点点吻下去。那镜中女子眸色迷离,青丝缭绕,从胸口到面颊迅速染上层蔷薇色……再没有力气支撑,软倒在他怀抱,咬唇忍回心底酸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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