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太子哥哥在大队侍卫簇拥下,急匆匆迈进来,手中竟提着出鞘宝剑。
们俱是惊,忙向他俯身行礼。
“舅父怎如此大意,你就确定没有别叛党?连母后身边人都信不过,谁还能保护东宫安全?”他气哼哼拎着剑,叠声向父亲发问。
“微臣知罪
父亲面色铁青,“昭阳殿平日守卫森严,這奴才寻不到机会动手,必是蓄谋以待,正好趁你回宫之际不明就里,给他做幌子,堂而皇之进入内殿。”
萧綦沉吟道,“单凭他人之力,要逃出尽善司,更易服色,身怀利刃躲过禁廷侍卫巡查……没有同党暗中相助,只怕办不到。”
“不错,已吩咐加派东宫守卫,防范刺客同党对太子不利。”望向父亲,焦虑道,“宫中人众繁杂,只怕仍有许多老宫人忠于皇室,潜藏在侧必为后患。”
“宁可错杀,不可错漏。但有人漏网,都是后患无穷。”萧綦神色冷肃,向父亲説道,“小婿以为,此事牵涉甚广,由禁卫至宫婢,务必清查,全力搜捕同党。”
心下凝,立时明白萧綦用意,他向来擅于利用任何机会。
声色俱严地追问。
他不问姑姑説什,只问可有旁人听到,心下顿时明白,父亲果然是知情。
那方丝帕藏在袖中,垂眸,不动声色道,“没有旁人,只有在跟前。姑姑説话含糊,亦未听明白。”
父亲长叹声,似松口气,“皇后连日操劳,惊吓之余难免失神,应当无妨。”
默然点头,时喉头哽住,心口冰凉片。
与他目光交错,不约而同望向父亲。
父亲不动声色,目光却是幽深,只淡淡道,“那倒未必,禁中侍卫都是千挑万选忠勇之士,偶有尾漏网之鱼,不足为虑。”
萧綦目光锋锐,“岳父言之有理,但皇后与储君身系社稷安危,容不得半分疏忽!”
“贤婿之言也是,不过,既然是宫中事务,还是奏请皇后决断为宜。”父亲笑容慈和,话中滴水不漏。萧綦步步进逼锋头,在他圆滑应对之下,似无施展之地。朝堂宫闱是不见血沙场,若论此间修为,萧綦到底还是逊父亲筹。
“舅父错!”殿外个声音陡然响起。
萧綦皱眉道,“你説刺客是皇后身边老宫人?”
正欲开口,却听父亲冷冷道,“薛道安這奴才,数月前就已贬入尽善司。”
“怎会這样?”惊,尽善司是专门收押犯过错,被主子贬出奴才,从事最粗重卑贱劳役。而那薛道安侍侯姑姑不下十年,直是御前红人,至前次回宫,还见他在昭阳殿执事。
“這奴才曾经违逆皇后旨意,私自进入乾元殿,当时只道他恃宠生骄,本该杖毙。”爹爹眉头深皱,“可惜皇后心软,念在他随侍十年份上,只罚去尽善司。想不到這奴才竟是皇上人,十年潜匿,居心恶毒之至。”
惊疑道,“罚入尽善司之人,岂能私自逃出,向假传懿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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