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,泪水竟涌上眼眶,什也顾不得,惶急脱口道,“你怎样,有没有受伤,有没有事……”萧綦不説话,定定望住。见他风氅湿透,底下外袍也半湿,染上血污斑斑,竟看不出伤处在哪里,时间手脚都软,只抓住他不肯松手。
“没受伤。”他低低开口,语声轻柔。
這才口气缓过来,眼泪扑簌簌掉下,什话都哽在喉咙里。
“都是刺客血,杀**人,还剩二十余个……”他以为不相信,忙脱下风氅。
怔怔望住他,句话都説不出,不知是哭是笑,仍未从方才惊怕中回过神来。
稳将揽住。雨水顺着草垛流下,湿透全身,顾不得冷,只屏息抓住萧綦手。他反手将五指扣紧,默默传递着抚慰力量。
待那追赶马蹄声去得远,他沉声道,“跟来。”
他牵住大步冲进风雨中,疾奔在漆黑夜里,天地茫茫片大水,脚下泥水四溅……眼前隐约见到座屋舍廓形,隐在大片草垛与木桩之后。
萧綦踢开房门,急风挟雨直扑房中,眼前漆黑片,只有干草清香扑面而来。
慌忙返身将房门掩上,虽是薄薄扇木门,却至少能将风雨杀机暂时挡在外面。
“脸色都吓白。”他叹息,满眼暖意,“傻丫头,很怕会死掉?”
那个死字从他口中説出,叫心中又是紧,呆呆望住他面容,這刻只觉天塌地陷,生生死死,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失去他。哪怕只是想想,那剜心之痛也是绝不能承受——陡然张臂,紧紧抱住他,“如果要死,你也要死在后面,那样才不会为你伤心难过,受那生离死别之苦。”
萧綦震,久久不语,只将拥进怀抱,双臂箍得几乎不能呼吸。
“好,百年之后,让你步。”他在耳边
這里是处废弃军马草料场,萧綦曾经来巡视过草料仓库,隐约记得這处简陋屋舍,曾是守仓人值夜之所。刺客人多,们力寡,萧綦当机立断,大胆弃马匹,让墨蛟惊云引开刺客,们趁着夜色掩蔽,藏身此处。雨水冲刷掉足迹印痕,刺客不熟地势,绝难找到這隐蔽之所。
萧綦点亮火摺子,检视过门窗都已紧闭,外面不会见到火光,這才将火塘中残留木炭点燃。北地寒冷,寻常人家都以火塘取暖,屋里除此只有张简陋木桌,四下散乱堆放着干草。
靠着那木桌,身子微微发颤,不知道是冷还是后怕。刺客暂时已被引开,方才萧綦力击退数人狙杀,从精心设伏杀阵中冲出,若非身边有這个负累,他或许可以杀出重围……抬眸看向他,却蓦震,只见他风氅湿透,仍在往下滴水,那水滴蜿蜒流到地板上,竟带着触目惊心暗红。
“你受伤!”扑上去,掀开他风氅,慌神地抓住他双臂,在他周身寻找伤处。
他按住手,竟还有心思揶揄,“摸什,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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