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蛟缓步前行,马蹄声声都似踏在人心坎上。
浓云不知何时遮蔽天空,风里渐渐挟裹湿意,五月夜空骤起雨意。
们已经驰近牧野边缘,远近低丘起伏,已能望见城郊村落隐隐灯火,道旁错落高低草垛,在夜色中影影绰绰掠过。心中却暗暗发紧,越发有不祥之感。方才在空旷无际原野上,放眼四下无遮无挡,即便只飞鸟也躲不过萧綦眼睛。然而這牧野边际
萧綦笑意愈深,在耳边柔声道,“等战事平息,带你遨游四方,去看东海浩瀚,西蜀险峻,滇南旖旎……天地之大,河山之美,超过你所能想象极致。”
战事,终究还是躲不开這二字。靠在他胸前,无声叹息。這整晚,们谁都没有提起此事,明知道战事在即,仍尽力将那纷争烦恼都抛开,哪怕只贪得半日无忧也好。
阖目微笑,“好,到那时,们游历四海,找处风光如画地方,盖座小小院落,日出而作,日落而栖……”萧綦揽紧,在耳边低声道,“便盖座天下最美院落给你,那里只有你两人,谁也不能打扰。”
仰望苍穹,只觉良夜旖旎,此生静好,眼底不觉已湿润。
他揽在腰间手陡然收紧,薄唇轻触到耳畔,气息暖暖拂在颈间,激起奇妙酥软,仿若饮过醇酒。微微颤抖,再无丝力气躲闪,不由自主地仰头,任他唇落在颈项。
不能允许。”
“为什?”那姑娘眸子清澈,派率真坦荡。
直视她眼睛,微笑缓缓道,“国家疆土不容外寇踏足毫厘之地,丈夫也不许旁人沾染根手指。”
周围众人哄然叫好鼓掌,冲们举起酒杯,有个高大青年站起来,朝這姑娘唱起听不懂歌,歌声热烈缠绵,竟让她羞红脸……而自己脸色,大概不比她好得多少。萧綦目光直直望住,他眼神令几乎透不过气来,分明没有喝太多酒,却已眩然。
夜已渐深,们辞别热情牧民,踏上回城方向。
“抱紧。”他声音低沉平静,“之后无论怎样,不要松手。”
霍然睁开眼睛,惊觉周身悚然,虽然四下宁静如常,却有凛冽寒意从萧綦身上传来——杀气,再熟悉不过杀气,萧綦身上如刀剑出鞘般杀气。
座下墨蛟似也察觉什,缓下步子,警觉竖起耳朵。跟在它身后惊云,不安地低嘶声。
萧綦凝神按剑,暗暗将揽得更紧。
(下)狗血+‘H‘
夜空深远,漫天星光璀璨,宁静旷野中只有马蹄声声,夜温柔将天地万物抱拥。
仰头任夜风吹去脸颊发烫,心潮依然未能平静。
“过来。”萧綦伸臂揽住,不由分説将抱到他马上,用风氅裹住。
仰头看他,他亦低头望住,目光深邃温柔,“喜欢這里?”
“喜欢。”含笑望住他,“从未见过這美地方,也好久没有這快·活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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