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喘不过气,心头急跳,只慌乱摇头,瑟缩在床角。
见他再度俯身过来,惊得起身欲逃,手腕却被他把扣住。
“浑身是酒,还不脱下来,你以为要做什?”他陡然发怒,双手分,扯下半湿衣衫,连同里面亵衣也被起扯下。
呆住,看着自己衣衫尽褪,雪白耀眼肌肤就此袒露在他眼前,寸缕不存。
這不是他第次脱掉衣衫,也不是第次被他看到身子。已是他妻子,就算什都被他看去,也是天经地义——可唯独不能是這样方式,這样冒犯!
可他手臂只将抱得更紧。
泪水滚落,紧紧闭眼,不敢见到子澹面容,黯然道,“他,他待很好……你走罢……”
他顿住,继而双臂紧,将箍得不能动弹。
不由自主伸手去推他,触手之处,却是冰凉铁甲。
這惊之下,愕然抬眸,酒意顿时惊去大半,神智随之醒转——眼前,是萧綦盛怒面容。
塞月色如练,星稀云淡。
“树下分食樱桃,嫣红嫩紫凭侬挑,非郎偏爱青涩,为博阿妹常欢笑。”不知不觉又哼起這谚谣,脚下时虚浮,就近倚块白石坐下。发髻早已松松散下来,索性脱绣履,举壶就口,仰头而饮。
样良夜深宵,样月色,曾经是谁伴共醉。
竭力不去想起那个名字,却怎也挥不去眼前白衣皎洁身影。
眼前渐渐迷离,明知是幻像,也恨不得再近些。然而只瞬间,诸般幻像都消失,徒留花影繁深,夜静无人。苦笑着举起酒壶,任那酒液倾注,激灵灵洒脸,将浇醒。
他再次俯下身去脱裙裳时候,反手记耳光挥出。
“是你夫君。”他头也不抬,便将手腕捏住,“不是你可以随便动手人。”
他冷冷看,唇角紧抿如薄刃,“女人可以骄傲,不可骄纵。”
倒抽口气,酒意上涌,连日压抑愤怒委屈起逼上心头。
“也是你妻子,不是你敌人,不是你要驯服烈马!”抬眸直视他,句话出口,已是哽咽
刹那间失神,句话也説不出,只觉天旋地转。
萧綦言不发,将抱进内室,俯身放在榻上。房中尚未点灯,昏暗中看不清他神色,只见他侧颜轮阔似被月色蒙上层寒霜。
胸前凉,衣襟竟被他扯开,半边外裳已褪下肩头。
“不要!”猛然回过神来,掩住衣襟,仓惶往床角躲闪。
他冷冷看,眼中似有锋芒掠过,“不要什?”
壶中渐渐空,仰头,想饮尽最后口,陡然手中空,酒壶竟不见。
身后有人劈手夺去酒壶,将揽住。
“别闹,子澹……”阖目微笑,放任自己沉沦在幻像里。
不待再睁眼,腰间紧,身子蓦然腾空,竟被人拦腰横抱起来。
只觉轻飘飘,几疑身在梦中,不由喃喃道,“如今已嫁人,你不知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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