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手指蘸取药膏,仔细涂在肩颈手腕外伤处。伤处已经愈合,不觉怎疼痛,他手指停留在肌肤上,缓缓按揉药膏,带起片酥痒……偏偏,他还含笑看着。
侍女上药从来没有這许多麻烦,他是故意作弄。
瞪着他,气结无语。
他颇有深意地看眼,“如此凶悍……很好,命中注定嫁入将门。”
靠近他,扬眉浅笑,忽然挥手掌掴去。
這脆生生掌,拚尽全力,不偏不倚掴在他左颊。
他愣愣受這巴掌,没有闪避,灼人目光直迫住。
两人时僵持,他脸上渐渐显出泛红指印和丝似笑非笑神情。
“這本是大婚之夜,就该送你,不料欠這久。”仰脸直视他,手掌火辣辣痛,心中却畅快之极,恨不能大笑出声。
,随即笑,“不错,确实可恨。”
连句辩解开脱话都没有,他就這承认,时语塞。
“你可有话对説?”咬咬唇,心下有些颓软,事已至此,便给彼此个台阶吧。
“你想知道什?”他竟然這样反问。
胸中口怒气涌上,气极,转眸见他笑容朗朗,整个人身上有灼人光芒。
“多谢,现在们两清。”他唇角微牵,笑意渐浓,握住火辣作痛手掌,翻过来看眼,见掌心红肿片,当即失笑,“旧伤未去,又添新伤。”
愤然挣脱不得,却见他目光从面孔滑下,直滑向胸前——這才陡然察觉,衣襟半敞,胸口大片雪白肌肤都被他看在眼中。
“你无耻!”羞愤得无地自容,偏偏双手被他控住,半分挣脱不得。
他叹口气,手将圈住,手拿起药膏,“再乱动,只好脱光衣服上药。”
相信他説得出,自然做得到。徒劳之余,只得狠狠咬唇,不敢乱动。
当年洞房之夜,不辞而别,他直欠个解释。
不在乎他能弥补什,但這个解释,攸关尊严,和家族尊严。
耿耿三年,最令不能释怀,就是這口意气。
看着他笑容,怒极反笑,缓缓道,“欠你件东西,现在还给你。”
萧綦微略怔,笑容不减,“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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