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去宁朔,成全你们夫妻团聚,你不喜悦?”
他冰凉手指沿着脸庞摩娑,却令阵战栗。
语不发,索性闭上眼睛,任凭他説什都不再理睬。
他亦沉默下来,不再纠缠,只静静看。
猛然,马车个颠簸,将重重摔向前面,撞上车板,不由痛呼出声。
携带个女子,还有什比混入贩运营妓私娼队伍更安全。
好巧妙法子!這个贺兰箴,性情乖戾,心计深沉——竟是如此可怕人物。
此行去往宁朔,他们目果然不是,而是萧綦。
贺兰箴,他会怎样对付萧綦……心中竟涌起不安。
无论如何,那个人总是夫婿。
身后是贺兰箴,身胡人打扮,神色淡淡,正冷眼看。
“這车上都是私娼,今日就启程去宁朔,卖到军中做营妓。”
悚然惊。
“上车,别让也拿鞭子抽你。”他似笑非笑,将拽上马车。
车帘放,马车得得向前驰去。
大半张脸。
小叶将推出地窖,路带到门外。
上次仓皇逃出,未及看清四下,此时虽是夜里,却灯火通明。依稀看去,竟是处颇热闹营寨,远处燃着三两堆篝火,周围都是简陋土屋,近处停着多辆马车,四下都有人奔忙来去。
天色隐约发白,透出蒙蒙天光,凉意透骨,大概已过五更。
周围人多是关外打扮,甚至有人像般胡人穿戴。
贺兰箴忙伸手来扶。
往后急缩,冷冷躲开他。
他伸出
或许,贺兰箴不是他对手,自会挫败于他手下,亦能获救。
他是睥睨天下大将军,能救出人,也只有他……埋头在臂弯,蜷膝苦笑。
“在想什?”
贺兰箴忽然伸手抬起下巴,语气莫名变得温软。
侧过脸,不愿理他。
靠住厢壁,听得马蹄声急,心念电转间,种种前因闪过,恍然明白过来。
他们扮作经营私娼掮客,将混在這批营妓之中,竟是要混入宁朔城。
谁又能想得到,他们劫持豫章王妃之后,竟大摇大摆把人送往豫章王眼皮底下。
送往军中营妓,按例是跟在粮草军需之后,并押行。
为保障粮草能够畅通无阻运往前方,沿途均有兵部特颁通关令符,不必通过盘查。
门外候着两名大汉,与小叶起将押向其中辆马车,车上垂着厚厚帘子,似已整装待发。忽听得妇人哭泣哀号,继而是喝骂鞭打声。
“求大爷大发慈悲,家中孩儿还未断奶,离娘只怕活不下去啊,求您放回家吧,给您叩头……”
“少罗嗦,你男人将你卖给,收白花花银子,你就给大爷老老实实地做买卖,过个十年八年,説不定还会放你回来,要不然,老子现在就打死你!”
辆马车前,个年轻妇人死死攀住车辕不肯上去,被后面大汉顿鞭打,哭声凄厉刺耳。
心头发寒,不觉缩缩肩,手臂却被人把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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