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时逢七年之乱,突厥趁机进犯,贺兰国为求自保,归附突厥,与朝交恶。
突厥人占据北疆多年,直至被萧綦大破于朔河,僵持三年,终于败走大漠。
当时贺兰国追随突厥与朝为敌,截断军必经之路,烧毁粮草,逼得宁朔将军萧綦勃然大怒,挥军围困贺兰城,逼令贺兰王自尽,世子率全城出降,向萧綦立誓效忠。
萧綦留下支卫队驻守贺兰,大军继续向北追击突厥。
未料,城中贺兰氏王族趁萧綦走,再次发动叛乱,杀死驻城守将,与突厥两面夹攻,合击萧綦大军。那战,军损失惨重,血战两天两夜,终于击退强敌。贺兰兵马被歼灭殆尽,王族退缩城中不出。贺兰世子再度请降,萧綦不允,挥军破城而入,将贺兰王族三百余人全部处死,贺兰世子全家枭首于市。
“还有用,不是?”徐步走到张旧椅前,拂去上面灰尘,含笑落座。
他眯起眼睛看,目光如芒,仿佛只打量着猎物狼。
在他目光下,渐渐肌肤泛凉,心底涌起极难忍受不适。
“有用是有用。”他笑意轻佻,将从头看到脚,“但要看喜欢怎用。”
僵住,心底发凉,股怒火却冲上来——从未有人敢对如此放肆,公然出口轻薄。
,身上白衣萧索,沾染猩红血迹。
“但请王妃赐教,何谓君子?”他脸色苍白,犹带病容,那双灼灼目光却毫无收敛,放肆地盯着,尽是轻藐玩味之色。
“不错,是糊涂。”淡淡看他,“公子既能劳师动众,劫虏介女流,可见行事不拘小节,与公子谈论君子之道,确可笑。”
他目光雪亮,隐有愠怒,冷笑道,“王妃胆识不小。”
“公子过奖。”泰然与他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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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妃,你可知你那夫君赫赫功勋,是如何得来?你满门荣耀之下,又有多少冤魂枯骨?”他倾身逼视,目光如霜刃,张面孔煞白得怕人,“贺兰氏覆国之日,王族上下三百余人,被他尽数屠灭,连刚降生婴儿也不放过!平民
“豫章王英雄盖世,若是知晓他王妃失贞于贺兰余孽……”他目光灼灼如火,笑容阴冷逼人,“你説,萧大将军会作何感想?”
霍然抬头,如被惊电击中。
贺兰,他是贺兰族人。
贺兰氏,這个部族几乎已经被人遗忘。
百余年前,贺兰部从个小小游牧氏族逐渐壮大,划疆自立,建国贺兰,向朝按岁纳贡,互通商旅。许多贺兰族人与中原通婚,渐渐受中原礼教同化,语言礼仪都与中原无异。
他依然在笑,笑容却渐渐阴冷,“人为刀俎,你为鱼肉,王妃果真能置生死于度外?”
默然。
他唇边勾起抹讥诮。
“不能,很怕死。”叹口气,抬眸对他笑,“但你不会让死。”
那抹冷笑凝在唇边,他有片刻失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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