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东宝也奇道：“你还想听啥？”
“你不说你那家集体企业
事？你光说怎
造，怎扩，又不告诉
规模，怎知道你现在要怎做。”
“那倒是，大有大做，小有小做。你最好自己去看看，说半天，要是说大
不好意思，说小又不甘心。再说这好
个企业，几句话说得
头粉面人看上去又多，宋运辉怎能放心。
外公直坐在里面观察院子里雷东宝举止，见到是个毫不做作粗人。但见梁思申与邻居说个没完，他不耐烦，让小王去把两个人叫进来。雷东宝却很惊讶，这家连佣人都是外国人，不知道这是什派头，他还是第次见。
雷东宝看着梁思申与小王说英语如倒豆子般，心里万分佩服，开始担心宋运辉能不能降伏这个女孩子。进到屋里，见到外公，他认识，元旦那会儿见过。但上回是在宾馆见，即使老头子翡翠再绿，钻石再耀眼，他都没啥感觉，今儿个走进这宽大豪华冷气房，看着屋子说不出荣华富贵，他有些被震住。再看老头子感觉就不样，说那真是有老太爷样子。外公今天也是有意穿身中式绸衣，上面万字团花，像电影上老财主般。
外公见雷东宝双张飞似环眼瞪着他打量，点不避讳，本来想摆谱都有些摆不出来，笑着道：“雷先生，路辛苦，请坐，喝点什？”
“喝啥都行，就别咖啡。”雷东宝照着外公手势坐到太师椅上，但碰到下面软垫子，就又起身，抓起软垫子放到旁边张太师椅里，他喜欢硬板凳，何况这是夏天。外公饶有兴趣地看着，边指挥小王索性拿酒来。雷东宝看到小王在他身边茶几上放下只玻璃杯，瓶酒，也在外公那儿放下同样，奇道：“你跟喝酒？你酒量好？那就拿大碗嘛，陪你喝个痛快。”
外公笑道：“要是年轻二十年，定陪你喝。今天算，用玻璃杯将就吧。少喝点，们先说话。”
梁思申坐边监视，见老头子对雷东宝挺和善，心下称奇。
慢慢地，外公与雷东宝谈话开始展开。外公没说别，只是好奇雷东宝当兵时候做些什，出来时候又做些什。如果是宋运辉讲述这十几年来事，外公和梁思申都不会觉得有什特别，但雷东宝不同。雷东宝立足是两人都不熟悉农村，那些分田到组，又分田到户，还有与宋运辉商量着跟政策打擦边球故事，都是外公与梁思申闻所未闻，两人听得目不转睛。其实雷东宝不是个讲故事好料，他净偷工减料，可故事本身精彩，再加外公问个没完，情节基本没有遗漏。
雷东宝本意是好汉不提当年勇，可两个听众着实称职，他又几杯酒下肚，谈兴大炽。说到最后，道：“别看现在活络，上海也能来，但定期还得去局子里报到，登个记，说明没逃走，听话着。”
外公点头，但等会儿，见雷东宝没下文，奇道：“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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