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东宝摆摆手,道:“别提,这点子钱,放现在跟毛毛雨似,那时候人眼里揉不进沙子。”
韦春红没放过雷东宝,瞅着婆婆出去,小声问:“你处理?肯定你处理。”
雷东宝白韦春红眼:“操,不说闷死你?”可心里闷闷,好多话憋在心里想说,看韦春红冲他狐狸精似笑,转去厨房,他忍不住跟进去,闷闷地道:“社会变很多啊。”
“人也变多。以前这事谁都恨,现在捞得着是本事呢。今早吃饭早,再吃个清明团子吧,起给你热。”
雷东宝没听见似站着发愣,愣会儿,就转身出门,抛下句话:“上班去
雷东宝在这个春天清明时节,照旧给宋运萍上坟之后,两脚拐,拐到老书记坟前。
因为老书记以前死得不明不白,他家人虽然闹过次,可终究这事不是见得天日,他家人此后直无法在村子里抬起头。因此清明自然是赶个星星还挂在头顶黎明,赶在众小雷家族人面前把坟上完。因此雷东宝到老书记坟前时候,坟头新土已垒,杂草已除,蜡炬成灰。
雷东宝才刚站住,韦春红已经随后跟来。韦春红见雷东宝俯身细看坟碑,不由奇道:“咦,你当是逛街啊,谁家门口都串串。”
雷东宝摇头,自言自语地嘀咕:“乙丑……九八五年,八五,八六,八七……”雷东宝掰着指头数会儿,倒吸口冷气:“都十年啦,呵,十年。”
韦春红不解,但她挺迷信,当着人家坟头她就不问,等雷东宝在坟前规规矩矩拜三拜,两人起走到山脚下,韦春红才轻问:“谁啊,族里长辈?”
雷东宝摇头:“老叔,之前大队书记。”
“那他去那年年纪还不大啊,生病?”
雷东宝还是摇头,可欲言又止。这会儿韦春红却想起来,拍手道:“知道,以前这事还真全县都知道。看起来你们小雷家村书记位置不好坐,谁坐谁翻船。”韦春红说着,忍不住抬头瞟向刚才遇见现任党支书雷士根方位。
“对,邪门。”雷东宝听着点头,这时路都是村里人络绎不绝地上山下山,不断有人与雷东宝打招呼,雷东宝都没法跟韦春红细说。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,可又说不出口,他站在老书记坟前时候心里很多感慨,他不知道他今天在做些事放到十年前,他当时做不做得出,他做出话,旁人又如何看待他,他怎看待自己。他也不知道老书记十年前事如果放到今天,老书记还会不会羞愧地走上绝路。也很可能老书记换作今天就不用做出伸长指甲事,因为今天分配他已经有意识地做侧重,老书记既然能得到应有份收入,又何必为儿子结婚绞尽脑汁贪公家。他站在老书记坟前时候,隐隐觉得老书记当年有些冤,他当年似乎不应如此赶尽杀绝,做出大动作处理。
路上直人来人往,韦春红因此到家才问:“以前听说老书记贪污,贪好几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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