筋地撒丫子往前追。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,即便小偷牛高马大,即便是依照常规杨巡肯定体力上不是对手,但个人若是豁岀命来,连皇帝都要拉下马,何况其他。小偷眼见后面那追上来人闷声不响死追,寂静夜里除高频率脚步声不闻其他,而有那几次,小偷稍微脚步软,后面钢筋已经呼啸而来,小偷差点吓死,只觉得今天只要慢跑刻可能便会葬身这黑暗之中,不知不觉,小偷向着光亮有人处跑去,只望路上遇到哪个大侠。小偷想都没想到自己这条小命会丧在偷捆钢筋上。
杨巡什都不想,就是闷头追,心里充满燃烧着愤怒。等终于追上小偷,他却发现有人护住小偷,而他却被另外人从后面包抄,猛地摁到地上,反剪双手。面对室严厉责问,小偷和杨巡两个都是气喘吁吁,无法说话。原来,小偷跑进市公安局特警支队。特警看到杨巡手操钢筋,目露凶光,毫不犹豫就认定杨巡是个行凶现行,两个人涌上身死死压住他不让走。杨巡在下面本来就喘不过气来,这被压,差点肺部胀裂。
直到杨巡终于缓过气来,事情才水落石出。特警都忍不住笑,说这真是天下奇闻,小偷给追得逃进公安局避难。唯有杨巡笑不起来,事情怎到他手里全都颠倒呢?本想抓个小偷出气,结果小偷反被警察保护起来,他还得被特警当凶手样地扑倒,胸口还给撞得闷闷地疼。所有事情怎到他身上都成不公平呢?
杨巡闷闷地从特警支队出来,手中依然持着根钢筋。虽然小偷被特警留下,可他并不高兴,他胸口团子恶气还没岀,怎高兴得起来。
路上既看不到宾馆门口常停着出租车,也看不到游弋三轮车,天太晚,街道寂静得就跟死样。杨巡也不知道刚才追小偷究竟跑多少公里,此时也累得跟死样,出特警支队,就蔫头耷脑坐在路边发呆。才是初春,夜风很冷,杨巡却满头大汗。他不知道该起步走,还是从此躺倒不干,他心头片抹不开阴霾。
终于力气稍稍恢复,他才怏怏起来,拖着脚往市场方向走。以往市场到特警支队距离,踩脚油门眨眼就到,可今晚走在这只有几盏昏黄路灯马路上,却似乎永远找不到头。杨巡走得灰头土脸,刚才那场长跑几乎抽干他力气。好不容易走到空旷处,郊外夜风带来清爽气味,但路灯却反而没,走路全凭天上弯新月。周围没人,鬼都没有,杨巡依然闷头走着,甚至目不斜视。
忽然有卡车开过,带来阵光亮,却溅起路中央个水坑里漫天水花,溅得杨巡满头满脑都是水。杨巡毫不犹豫就操起块石头砸出去,石头没追上车,气得杨巡终于指天画地破口大骂出来。他要骂人太多,要骂事太多,嘴巴却只有张,饶是他伶牙俐齿都赶不上胸口团浊气喷涌,才骂上两句,便只剩“啊……啊……”嘶叫。他叉着腰在黑漆漆夜里嘶叫良久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