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立刻瘪着嘴吹着气道:“牛皮漏气吧,牛皮漏气吧,东海项目老大没权,权都在老二手里。听说那老二年纪轻轻,手段特别阴毒,老大玩不过他。可人家技术好啊,项目里拍板都是他句话,老大说话份儿都没有。你老师要是老大,嘁,都不耐烦找他。”
梁思申不知怎,下就感觉司机说那老二就是宋运辉,心说Mr.宋那好人怎可能阴毒,肯定是外人不知内情胡说。她辩解道:“技术既然能那好,老二不当权,难道还让没技术老大当权吗?老二当权才合理啊。”
司机啧啧地不以为然:“你小姑娘又不知道,技术好能掌权吗,自古技术好
如果不扶正黄工,或者如果不扶正老赵,又将出现何种状况?看得出,黄工与老赵都对正位志在必得,扶正个,毫无疑问对另个就是沉重打击。沉重打击之下,黄工与老赵又各将做出何种反应呢?宋运辉想到老赵刚刚“情绪”说,忽然展颜笑,不错,老赵火力,够老马头痛。想到这儿,宋运辉忍笑将手中才吸四分之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,放心睡觉。
只是那内耗!宋运辉无法不考虑到因此伴生而来内耗给工作带来损伤。但是,当是时也,他又能做何选择?这刻,他隐隐开始理解当年在金州时候水书记苦衷。很多时候,个人怎做人,并不全取决于这个人本质,而是由这个人所处位置决定。位置影响人,位置改造人。
梁思申与妈妈两个坐夜夜行火车,虽是软卧,可到站时,梁母就喊不行,到宾馆住下就睡觉。梁思申就跟没事般,照样精力充沛。到宾馆大堂要总台帮忙找辆出租车,照着在上海打车规矩跟司机说到××县××镇××……说半天才说到东海项目,司机却口说早说东海厂不就得。拉起梁思申就飞奔东海厂。
从出租司机反应,从司机路指点东海厂专用宿舍区,为东海专修公路铁路桥梁道口,在此都说明东海厂规模。梁思申只知道宋运辉在指挥项大工程,但对究竟多大没概念,至此才明白宋运辉上年在电话里承认“很骄傲”是在怎样前提下说出,连她都为宋运辉感到无比骄傲。她相信今次重逢老熟人,应该不会失望。
市区到东海厂道路漫长,司机没话找话,问梁思申道:“你去东海找谁?刚开始时候去东海华侨、港商还挺多,这年没。看你说普通话咬牙切齿,也是华侨吧?”
梁思申心情很好,笑眯眯地道:“去找老师,他在东海项目做领导。”
司机道:“你不是华侨啊,你普通话说得真不好,差劲,高考拼音吃零蛋蛋吧?”
梁思申大笑:“高考才好呢,英语级棒,拼音差点就差点呗。”
“哎哟,牛皮吹真大,你老师该不会是东海厂老大吧?”
梁思申知道司机揶揄,也有意装作得意扬扬地道:“当然是老大,老师怎会做老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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