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巡没想到妈妈问起他个人问题,笑道:“有几个朋友给做介绍,先看看再说。三期还没完,每天打仗样,空下来就是睡觉。昨天跟着宋厂长和市规划局人吃饭,才知道原来全市有那多各种各样批发市场准备开工,都是看着这边做得好,有样学样。有什羊毛衫市场,轻纺市场,水果市场,食品市场,那多,以后不知道要分去多少客流,总得想个办法才行,别让他们赶上。”
杨母听又愁上:“他们怎也不自己
思,家里嘛,男人出来独当面,女人还是好好管好家养好孩子。女人外面做事太辛苦,们能挡着,就让她们歇着。”
宋运辉心中暗笑,他说话,哪天杨巡不是完全赞同而且找出赞同理由,不过这种话倒也让人听着欢喜,杨巡有杨巡本事。会儿到饭店,与东海其他几个职工会合,大家与规划局和和气气吃顿饭。宋运辉如此介绍杨巡:这个小弟是插队时期认识,当年就住他家,彼此兄弟相称。于是,规划局自然对杨巡另眼相待,但杨巡为此替宋运辉喝不少酒。因此杨巡第二天坐火车时脑袋还糊里糊涂,但再糊涂他也算是个老出差,上去火车便逮住个乘警,想办法混到张硬卧,便抱着钱倒头大睡。他年轻,觉睡醒,早又容光焕发,什事都没有。
睡足之后,他才有充足脑力仔细回想昨晚酒席上面闲谈。这回想,对神秘规划局立刻有新认识,运辉帮他个天大忙。他当然清楚,宋运辉帮他只是举手之劳,但对于他来说,他不能不记宋运辉恩情,而他报答,自然是着落在寻建祥头上。
因着杨逦信,杨巡回到家里看到妈妈,自然是上下打量个仔细。赫然见妈妈脸颊边团黑斑,看上去异常苍老憔悴。杨母看到大儿子意外回来,高兴得很,可也留意到儿子反常,笑着问:“你看啥?妈脸上还描花不成?”
杨巡不敢在妈面前胡说,忙笑道:“妈,你知道突然袭击来干吗?来查你在家都吃些什。”
杨母道:“还能吃什,地里长什吃什呗。老大,你这回又黑又瘦,脸色也不大好,很苦?”
“总算结束,三期已经结顶,等里面再收拾下就可以租。妈,这回带来些钱,你把这两个月到期都还吧。”
“哦哟,好,好,先给你做饭,晚上算账。老大,竹园子里捉只鸡,抓那只公鸡,还是你杀。”
杨巡分明听出妈妈“哦哟”声中浓浓如释重负,也不知是他被杨逦信中斥骂后过分留意,还是妈妈果真如释重负。他到后面竹园捉公鸡,知道妈得留着母鸡下蛋。等他操刀放血做完,他妈也正好烧大木盆滚水出来给鸡褪毛。杨巡拿筷子把鸡毛大致划拉干净,便掏出内脏清洗,鸡壳子交给他妈仔细拔去细毛。
杨母拔着鸡毛,闲闲地道:“这回做完,总可以歇阵吧?你个人问题考虑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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