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个喷嚏惊醒杨巡自己,杨巡才从踌躇满怀中走出,回到自己仓库。他半倚在床头,压根儿没看闪动电视,反而对着电视上面两叉天线出神,妈电
,才道:“妈,有时候没个房子背着,可以打游击啊。”
“啐,改不卖馒头脾气,都不晓得眼光放长远些。”
“是,是,会好好考虑。妈,你怎知道以前那多事儿?”
“你爸说呗,你爸……唉,看书多,可都怕事烧,否则你也可以看看。不说,妈也知道妈跟不上时代,只会拿过去说事儿,你还是自己当心吧。老二,你跟你大哥说。”
杨母把电话交给儿女们,自己坐边儿笑眯眯看着他们跟大哥说话,边暗暗记住他们汇报,看哪些他们不跟她说,却跟大哥说。她当场不揭穿,就心里记着。杨逦话最多,撒娇个没完,好像又追着老大许诺什好处。杨母暗叹声气,老大事儿,她都没与下面三个说,看来老大也没有向弟妹们诉苦意思,老大苦啊。
回家路上,小兄妹叽叽喳喳很是热闹,杨母听他们在讨论个台湾人唱歌,讨论着讨论着,杨逦就怪腔怪调地唱起来,“是匹来自北方狼……”杨母听着嘀咕,还北方来狼呢,都才是些小蟑螂,真狼去北方。
杨巡想起妈电话,心里就想笑,忽然想到妈说这通话依据是什,好像是以前爸爸讲过《卖油郎独占花魁女》。卖油郎独占花魁女,意外发财后,正是开家铺面从此万世基业,妈打算可能也是这出。想到此处,杨巡忍不住大笑,跳到仓库外面,在东北已经微寒夜空下也唱起那首北方狼,不过他唱是“是匹来自南方狼……”他唱出,黑暗中有几个声音开始起哄嬉笑,也有几个精血旺盛野小伙儿跟着起扯着嗓子唱,都是条街上仓库里宿着人。
杨巡反而不唱,他现在隐隐似乎是这条街上头狼,怎可能与众小狼起嘶吼。他披襟迎风,双手叉腰,默默看着条街两边黑魆魆仓库。这些仓库,原本是家厂两排厂房,厂子承包次烂次,承包第三次时候,索性车间给分成格格,上面行车依然可以穿越吊装货物,就这改成仓库。敲掉围墙,原本车间之间条路,也给成像模像样小街,反而挣钱够养活厂职工。
杨巡想到妈刚才电话,看来还真有些道理。眼前这片在东北远算不上有规模小厂,就靠着放羊似出租,没点头脑地收租,厂子工人什都不做,小日子没风没雨混个温饱,如果他有这片仓库呢?
杨巡叉着腰在月色下浮想联翩。如果他有这片仓库,他绝不可能放任这儿放羊般地出租,他会将这片厂房有效利用起来,门面归门面,集中经营,反而可以召集更多经营户。而仓库归仓库,仓库都可以不用放在这中心地段。现在这片仓库区,可真是捧着金碗吃杂粮,没善加利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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